記憶逐漸重現,昨晚甩開傅偉後,他好像不小心摔入一位女士的房間?
周濟慈有些自責:他該不會是無意識間欺負了人家女孩子吧?
他剛想起身,嘴唇和鎖骨便傳來一陣疼痛,他的嘴角破了皮,鎖骨上的皮膚也被撕咬開,經過反覆的舔舐,雖然沒有再流血,但
傷口卻顯得有些猙獰。
從這可以發現,他到底度過一個怎樣火熱的夜晚,而那位不知名「女士」的畫風顯然有些肉食派。
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正枕在一片豐滿的胸脯上。
他下意識抬頭去看,一張鋒利張揚的臉映入眼帘。
這不是江恕嗎?昨晚不是個女士嗎?
他低頭看向自己枕著的那片壯觀又大氣的胸肌,胸肌上滿是斑駁的紅痕,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恰好這時,江恕也悠悠轉醒,見周濟慈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他輕佻道:「喲,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周濟慈一言不發地起身,脊背上的抓痕清晰可見,像一朵嬌嫩的「抓破美人臉」,這讓江恕情不自禁地回憶起昨晚的風情,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觸手的溫涼細膩。
「啪——」
還沒等江恕多感受一下這美妙的滋味,周濟慈乾脆利落地打下那隻不老實的手。
他面無表情,目光冷漠,在陽光下看上去依然冷如霜雪,像是月光下的冰雕。
江恕突然有種很澀的微妙感覺,心裡罵了一句:就你這樣一張司馬臉,難怪你前男友嫌棄你冷淡,老子好歹和你睡了一覺,你這表情幾個意思?
見周濟慈久久不出聲,江恕忍不住質問道:「喂,昨晚我好歹幫了你,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難道就沒什麼表示嗎?」
他伸出被拍紅的手背,似笑非笑:「這就是你的表示?」
周濟慈看向他,目光冷冷道:「有意思嗎?」
江恕一愣:「什麼?」
周濟慈穿好衣服,扣好皮帶:「你難道不是故意的嗎?」
他神情冷漠,半點不見昨夜脆弱又誘人的神色,但越是看到他這樣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江恕就越想把他弄髒。
這種極度的反差,愈發讓江恕心上燥熱起來。
但被那種看透一切的眼神盯著,江恕又有些心虛,但他不肯露怯,反而盛氣凌人道:「你在說什麼?明明昨晚是你叫我幫你的,今天你倒是穿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周濟慈輕笑一聲,說不是上是善意還是諷刺:「你大可將我送去醫院,我雖然沒有意識,但你一個大男人,我再怎麼也不能強迫你。你非要和我發生這種關係,難道不是故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