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得意地笑:「我自然不會讓人欺負他。」
這時,喬西把辛巴帶了進來。
辛巴是江恕養的布偶貓,非常粘人,因為主人在醫院住院,辛巴茶飯不思,喬西這才把它領來。
一進門,辛巴就跳到江恕的被子上,「喵喵喵」地開始踩奶,毛茸茸的大尾巴不住地搖晃。
傅庭雪看著活潑的辛巴,笑道:「我以前也養過一隻奶貓,只可惜,它在我家裡住得厭了,逃走了。」
江恕一邊和辛巴玩耍,漫不經心地回道:「再去買一隻就是了。」
傅庭雪意味深長地笑:「可我就想要那一隻。」
他說這話時,江恕總覺得他像是話中有話,心裡有些納悶,不由朝他看了好幾眼。
這時,周濟慈的手一頓,鋒利的水果刀劃破他的手指,血珠冒了出來。
他盯著自己流血的手指,怔愣了好久。
還是江恕看到他手上的血,關切道:「你手流血了。」
周濟慈回過神來,慢慢站起身,淡笑道:「你們先聊,我去處理一下傷口。」
傅庭雪目送他離開房間,眼神里說不出是什麼味道。
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傅庭雪告辭道:「我女兒的檢查快結束了,我就不打擾你養病了。」
江恕客氣地送他離開,心裡納悶:這又是在鬧哪一出?
衛生間裡,周濟慈正在用碘伏給傷口消毒。
這時,耳邊突然響起關門的聲音,他閉上眼,語氣冷冷道:「你又想做什麼?」
傅庭雪把衛生間的門關上,他靠在牆上,看著周濟慈流血的手指,微笑道:「我記得你小時候去花園摘玫瑰花,結果手指被玫瑰刺扎出血,你哭了好久,我抱著你哄了好久你才沒哭。」
周濟慈小時候長得比同齡人都要瘦弱,因為生病,他臉色常年蒼白,但面容卻如女孩一樣精緻,甚至有種我見猶憐的味道。他行動起來時,輕盈的腳步就像奶貓一樣,沒有一點聲音。
因為不會說話,他哭起來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流,可憐得很。
周濟慈淡淡道:「你也知道是以前了,又何必一提再提呢。」
傅庭雪的喉結細微地滾動了一下,沉聲問道:「你愛不愛他?」
周濟慈輕笑一聲:「當然。」
得到他的回答,傅庭雪的呼吸逐漸沉重,一種難以言述的感情沖入他的胸腔。
處理好傷口後,周濟慈剛想出門,傅庭雪卻攔在他面前,面容稍顯扭曲:「你和他才認識多久?他憑什麼愛你,你憑什麼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