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選擇了自己的站位,如同裁判一樣,對這場做出最後的審判。
希爾德嘴角怪異地扭曲:「是我教會你握槍的,但你如今卻為另一個男人把槍口對準我。你太過分了。是他嗎?是因為他嗎?我殺掉他,一切都還可以重新開始。」
他手指痙攣似的抽搐,稍不注意就會擦槍走火。
這是希爾德第三次把矛頭指向江恕,周濟慈這次卻選擇了沉默,只是平靜地把槍口對準希爾德。
「既然如此……」
仿佛是理解他最後的選擇,希爾德突然平靜下來,傷痛似地喃喃出聲。
不知為何,他剛才癲狂的表現雖然可怕,但卻並會讓江恕心生退意,但這樣平靜的表情卻讓人心裡泛起寒意,並隱約有種不詳的預感。
希爾德把槍放下,深深地看了周濟慈一眼,語氣平靜道:「你是下定決心不留下陪我?」
「是,我不屬於這裡。」
「那,你也真的不再愛我?」
這個問題,周濟慈低頭沉吟一瞬,江恕的心也提起來。
但不過一瞬,周濟慈便堅定道:「不愛。」
「好。」
希爾
德閉上眼,進而抬起槍,語氣冷漠道:「那,去死吧。」
「砰——」
「濟慈!」
在希爾德掏出槍的那一刻,江恕原本以為他是想沖自己來的,但那顆子彈卻直直地射向周濟慈的身體。
子彈直接射穿他右腿的膝蓋。
周濟慈悶哼一聲,直直地跪倒在地。
「砰——」
緊接的第二槍直接打穿他的胸口,巨大的血花在他的胸口飛濺開來。
江恕兩眼一黑,連忙撲過去抱住周濟慈,捂住他的傷口,怒喝道:「你瘋了?我是你情敵,你要打打我,你打他做什麼?」
周濟慈似乎還沒從槍聲中回過神,他靠在江恕的懷裡,呆愣地看向自己身體裡流出的血,嘴唇白到發青。
希爾德顫抖地收回槍:「對不起,keats,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經徹底壞掉了。原諒我,我不能接受你變成別人的人,所以我要帶你走,去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
他眼眶猩紅:「你放心,我會陪你一起走,你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