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喬西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
下午,江恕剛下班回家,喬西恭敬地上前匯報:「該說的我都說了,周先生的態度有所軟化,但更多的我就幫不了您了,還得您用真情打動。」
這個程度江恕剛好滿意,他也不希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被其他人輕而易舉地做到。
江恕剛要上樓,喬西在身後叫住他:「老闆。」
「什麼事?」
喬西看向台階上的江恕,平靜道:「別忘了我的獎金。」
江恕眉頭舒展開來,笑道:「怎麼會忘記,早就打你卡上了,哎呀,你這人真是的,眼裡只有獎金嗎?」
雖然口中嫌棄,但江恕心情還是非常好的。
喬西輕笑道:「誰不喜歡獎金,希望老闆和周先生長長久久地生活下去,這是我最真切的願望。」
冬天終於過去了,江恕挑了個好日子,打算帶周濟慈出去曬曬太陽。
有時候,江恕半夜忍不住去看他,就發現周濟慈因為腿疼臉色蒼白,一聲不吭地冒冷汗。
江恕用熱毛巾給他敷腿時也會思考,港城的潮濕天氣不利於他養病,還是找個合適的地方。
他是不敢把周濟慈送到國外,最安全的地方還是內地。
出門前,江恕細心地往他腿上壓了一層駝絨毯,生怕他受寒。
周濟慈看著身下的輪椅,忍不住輕聲抱怨道:「我真是倒霉,遇到你們就沒好事。」
江恕輕笑一聲:「我能保證你以後的生活只會遇到好事。」
周濟慈嘲諷地笑:「漂亮話誰不會說。」
江恕笑笑不說話,他推周濟慈在花園裡逛幾圈,見周濟慈有些累了,便說道:「濟慈,我想給我母親的薔薇園鬆土,再種上新的種子,你陪我一會兒。」
在江恕給薔薇園鬆土的時候,周濟慈百無聊賴地坐在不遠處的庭院裡。
這時,他突然發現,莊園的圍牆好像被加高了一些,應該是江恕最近吩咐人加高的,從這個視覺來看,天空居然被圍成個四四方方的井字。
周濟慈突然心裡發悶,眼不見心為淨,索性直接閉上眼。
閉上眼後,他好像更能感受春的氣息,懶懶地想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