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愛不愛?你不回答我就不放開。」
周濟慈垂下眼帘,看向抱住自己腰的男人,他伸出手,情不自禁地摸向男人的臉,觸手的溫熱。
儘管兩人的相遇不甚美好,但一味地執著於過去是沒有意義的,為什麼一定要想得那麼明白呢。
在這之前,他已經在外飄泊輾轉很多年,如今終於找到歸所,他確實眷戀這個男人給予他的愛和溫暖,他的靈魂也不再孤獨。
他低下頭,在男人唇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嗯。」
第49章 番外二1
周公館內,巨大的水晶燈懸掛在大廳的正中央,金色的光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鋪面而來,玫瑰和薄荷的香氣在空氣中浮游,管弦樂隊的風琴發出渾厚的低音。衣香鬢影,到處都是一對對受邀而來的紳士淑女。
江恕百無聊賴地陪在爺爺身邊,自從他父親去世後,尚未成年的他便開始跟爺爺參加這類晚宴,身為長子長孫,爺爺早早地把他定位為接班人。
整個大廳明亮得讓人感覺置身於一塊水晶中,對面的一面鏡子清晰地映照出江恕的身形:鏡子裡是個十幾歲的俊秀少年,身穿黑色小夜禮服,雖然容貌稍顯稚氣,但站立的姿態挺拔,矜貴得像個小大人。
和江老爺子搭話的中年男子奉承道:「這就是大少爺吧,真是一表人才。」
老爺子笑道:「哪裡,還是個孩子,讓他出來見見世面而已。」
江恕回以微笑,內心卻愈發不耐。
今天的晚宴是傅庭雪為他兒子舉辦的生日宴,傅庭雪是前幾年剛從美國回來的暴發戶,能一舉成為港城的新貴,讓江老爺子對他禮讓一二,也是因為他陰毒狠辣的手段,讓人很是忌憚。
而這個所謂的「兒子」,不過是他去世的前妻留下的拖油瓶。聽說是個才七八歲的男孩,身體不好,連自己的生日宴都沒能露面,宴會上的大人們也不多過問,左右他們也不是沖這個小孩來的。
周圍陸陸續續可以聽到一些人的竊竊私語:
「這傅庭雪還真是不顯山露水,來港城還不到兩年,沒想到能發展到這種地步。」
「誰讓他有一副好皮囊,能得到紀家那位寡婦的青睞,紀家留下的家產可不少,他能有今天少不得那寡婦帶來的遺產。」
「你說紀家的事有沒有他的推波助瀾?紀家一大家子,死的死,殘的殘,平白讓他撿個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