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為什麼要生氣,明明就是你錯了。」
「我錯……」
「說謊的是不是你。」我再一次打斷了小叔。
小叔眼睛泛紅的瞧著我,嘴唇張張依舊固執:「這是兩碼事。」
小叔的嘴唇並不薄,有些飽滿,是他這張臉上是最柔軟的地方了,但卻是嘴硬的厲害。
真讓人生氣。
我放下水杯,抬手捧住小叔臉頰,用拇指擦著他下巴上的水痕一點點像上按到嘴角,我明顯感覺小叔的身體僵住,就連原本拂到我手指的呼吸都在一瞬間偷偷收了回去。
手指慢慢向小叔的嘴唇摩挲過去,停在最中心的位置,而後輕輕勾了下小叔飽滿的下唇:「這一個月來,這張嘴,對我說了多少次謊,小叔你還記得住嗎?」
我抬眼看向小叔。
小叔徹底沒了聲音,垂下的眼睫擋住了他的神色。
我無法確定他在想什麼,自責嗎?愧疚嗎?那是他應該的。
「小叔還有什麼要辯解的?我們可是民主自由的家庭。」我把手從小叔唇上拿開。
小叔沉默著搖了下頭。
怪可憐的。
我鬆開抓著小叔的手,小叔兩條手臂立即軟綿綿的落了下來。
手腕上一圈紅。
我把小叔抱了起來,失魂落魄的小叔慌張地抬起頭,身體的自保反應快過大腦,表情還是懵的手已經先環住了我的脖頸。
我故意把小叔往上顛了下向床邊走去,打趣道:「小叔,你是小寶寶嗎?還是小樹袋熊?」
小叔一下子紅透,鬆開了環著我的手,板起臉:「和長輩開這種玩笑是很不禮貌的。」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下。
我只是尊重小叔,可從沒把他當過長輩。
就算是同一個家族充其量也就是哥哥而已,哥哥算什麼長輩,更何況小叔是在我15歲那年出現的,一個在我看來很年輕的男生。
我趁著把小叔放下時拿出別在腰後的手銬,咔嚓咔嚓把我倆鎖在了一起。
等我鬆開小叔,小叔瞧著在燈光下閃著光的銀色手銬一時傻眼:「這是……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