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視線在半路上相遇,駱可好像有些意外。
「小叔,怎麼在外面等,怪冷的。」我上前一步來到小叔身邊。
「小叔。」駱可也乖巧的叫了聲。
「還是叫我余先生吧。」餘杭白轉頭向聞時京道,「進去吧。」
駱可委屈地抿緊嘴唇,他知道餘杭白就是故意給他難看,針對他的。
一進門就是一個很大的牌子,上面用一張張相片擺出了秘密兩個大字,餘杭白介紹說:「這上是沒有入圍的作品。」
我並不懂攝影的門道,關於藝術這種東西,我只看得懂手工的那種,通過它的精緻複雜程度來判斷,像是美術,攝影這種比較偏重感覺的藝術我是真得一竅不通,它們在我眼裡就只有好看,一般,不好看,丑的區分。
重點是有很多我覺得丑的,都被那些懂藝術的人狠狠誇讚。
駱可湊了上去:「哇,這些照片都拍的好好看啊。」他回頭,眼睛亮亮的,「哪一張是小、余先生拍的?」
我蹙眉:「胡說什麼,不是說了這上是未入圍的作品,我小叔的作品怎麼可能在這上面。」
駱可臉色一僵,窘迫地低下頭:「對不起,我剛剛忘記了。」
餘杭白沒說什麼,只是深深看了駱可一眼,他給自己的感覺和以往有些不大一樣。
展館內
一張張相片被放大掛在一面面錯落的牆上,駱可落後一步看著前面並肩而行的兩人,這才注意到他們身上做工精緻的風衣是同款不同色,兩個人不像是來看展的倒像是老闆來視察的,餘杭白的腦袋到聞時京的耳垂那裡,就連身高都是那麼的相配。
他攥緊拳頭,一低頭瞧見自己身上鼓鼓囊囊的小棉頓時自慚形穢,可是他不能不管京哥,讓他陷入餘杭白的陷阱!被他毀掉!
我瞧著眼前的作品,是一扇開了一道縫隙的門,門內黑漆漆的,光從縫隙中照進來,角度利落的像是一把劍。
我:「這張瞧著就很秘密。」
餘杭白:「這張是……」
「京哥喜歡這張?」駱可截斷了餘杭白的話,「我感覺這張有點嚇人呢。」
在這之後但凡聞時京和餘杭白說話他都要插嘴,漸漸的擠開了餘杭白的位置,站到了聞時京身邊。
「小叔,這張是你的?」我問著轉頭,看到是駱可時愣了下,抬起眼皮,小叔在更遠一點的地方被他給隔開了。
「京哥不知道哪張是余先生的嗎?」
我錯開駱可繞去了小叔身邊:「嗯,猜出哪張是小叔的作品,是我和小叔的賭約。」
我用肩膀撞了小叔一下,壓低聲音:「怎麼離我這麼遠,這裡這麼多人,一會兒該走散了,難道小叔想我用大喇叭廣播找你?」
「我又不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