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沛:「小叔腿不方便也照顧不了他。」
周澤川:「算了,帶我那去吧。」
餘杭白回了周澤川的消息:【麻煩你了。】
周澤川還拍了一段視頻發給他,他點開,視頻里聞時京可以說是沒有意識地靠在車窗上,醉酒的樣子瞧著很難受,讓人心疼,上一次他喝醉還在手機的另一邊和自己撒嬌,這次卻……
周澤川還在提醒著聞時京想吐就吱一聲。
聞時京咕噥了一聲。
餘杭白聽得清楚,他在叫駱可,兩個字驚雷般落在他耳中,差點把他劈為灰燼。
視頻到這裡結束了,餘杭白久久才收回視線,他抬起頭瞧著玄關處他們的那張照片,幸福的,鮮活的,他們一家人。
那一晚他沒有離開,想了很多、很多。
*
駱可失蹤半個月後我開始變得不願意回家,因為小叔的腿不方便,原本我是儘量在家辦公的,如果必須要出去就會讓我新的生活助理王梓桐過來。
雖然小叔說不用,但我還是不放心讓小叔自己在家。
但現在我已經好久沒回去了,小叔給我發消息我不回,打電話我不接,小叔來找我,我裝作不在。
所以最近我要麼是在公司發了瘋的工作,要麼就是喝了酒後開始發瘋,不是睡在公司就是睡在酒店。
偶爾我會突然從這種狀態里清醒過來,我會厭惡我的行為,我會著急忙慌地想回家看看小叔。
可沒等我做出具體行動,我就會再次發瘋。
「該死!」
我把菸灰缸重重丟了出去,把辦公室的玻璃都砸出了裂紋。
我剛剛忽然頭腦清醒過來,想給小叔打個電話,可我的手機居然沒電了!
我已經有預感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我會失去我身體的控制權,我撐著辦公桌劇烈的呼吸完全不受控制,眼睛裡爆滿紅血絲。
不行!
我才不會任由什麼鬼東西控制我的身體。
在我感到意識有些模糊的那一刻,我咬著牙,發狠地拿起筆筒里的鋼筆向我的手掌刺了下去。
「嘶——」
我痛得猛吸氣,紅色的血流出,疼痛果然讓我清醒了些。
我摸向座機,我一定要給小叔打電話,告訴他,我想回家,我想他,告訴他,有什麼鬼東西控制了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