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主持人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僵硬的舌頭即使轉了一圈,及時的調轉了話鋒:
「季大師是國內目前最具盛名的畫家,鏡夜是他最得意的弟子,這幅畫是季大師親手挑選的,其價值勢必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不限制價格,價高者得。」
話音落下,宴會現場就一陣竊竊私語聲。
溫言看見這幅畫的時候不由一愣,這是她早期的作品《星墜》,這畫上畫的是一個女孩子毫無意識地在夜空中墜落,她本以為她已經撕掉了,沒想到師傅居然還給她留著。
就是出現的場合有點不對。
她偏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季雲瀾:
「是不是你拿錯了?」
季雲瀾覺得自己冤枉:「言姐姐,你可不能冤枉我,這幅畫可是從你手中接過來的。」
溫言小聲嘀咕:「難不成是師傅拿錯了?」
季雲瀾沒吭聲,其實他並不覺得他爺爺會做出拿錯畫這種事情。
慕南瑾看著這畫一陣失神。
溫枝當然知道這畫是誰畫的,她不甘心的是溫言居然憑藉一幅畫就再度奪走了慕南瑾的視線。
她咬了咬唇,心不甘情不願地問道:
「南瑾,你該不會想拍下這畫吧?」
「是又如何?」
溫枝頓時著急了:「那是姐姐畫的,你想拍下這畫,該不會是對她還念念不忘吧?」
說完這句話,她其實就後悔了,有點不安的看著慕南瑾。
沒想到慕南瑾直接就承認了。
「是——你若是想繼續待在我身邊,那就乖一點。」
一瞬間,溫枝的理智開始轟然倒塌。
若不是這會兒在拍賣會的現場,她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陪了他兩年,居然還是抵不過決絕將他留在國內的溫言。
慕南瑾開了口:「五百萬。」
溫言垂落在兩側的手不斷縮緊,她的項鍊不過才三百萬,溫言的一幅畫慕南瑾就開價到五百萬。
怨念愈發深重了。
宮子羽聽見慕南瑾的聲音,輕嘖了一聲,看來是有好戲可看了。
池硯壓根理都沒理慕南瑾,只是瞥了一眼似笑非笑地宮子羽,對他說:「你用超過一個億的價格拍下來。」
一旁的路景希:「……」
他費解地出聲:「不是,池硯哥,這畫的是不錯,但怎麼都不值一個億啊,而且這個鏡夜是誰?我好像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宮子羽低低地笑著:「景希,你還沒搞清楚一件事情嗎?能夠讓這位爺費心思的,除了溫言還能是誰?
至於為什麼要用超過一億的價格拍下來,我想應該是存了和季大師一樣的心思,存心要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