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響起一陣竊竊的嘲笑聲,周靈溪站起來瞪了她們一眼,她們立刻噤聲了,她們也不敢隨意招惹周靈溪,畢竟她們多多少少也是聽過她的手段。
……
溫老爺子一直在觀察著溫言和池硯兩個人,他活了大半輩子,男人的真心還是假意多多少少還能能夠看得出來的。
他和溫以航不一樣,他對溫言心有愧疚,不會想著家族的利益,強行讓她去聯姻,他只想要溫言這輩子活得開心肆意一點。
說句不好聽的,當初把溫言接回溫家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好像籠罩著一層死亡的黑氣,隨時死地要把自己跌進萬丈懸崖。
每天話也很少,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待在房間裡。
要麼畫畫,要麼看書,要麼玩電腦,做什麼好像隨意的很,像是只是為了打發時間一般,甚至偶爾他會產生一種錯覺,其實時間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曾經有傭人在暗中罵她是自閉症,整天不說話,陰森森的,壓根就不配做溫家的大小姐。
他正好來別墅,聽見這句話,當時就給氣瘋了,當即決定就把這個傭人給辭退了。
同時其他的傭人全部罰了三個月的工資。
那也是他第一次對溫以航發脾氣,若是他多關心一下自己的女兒,豈會連傭人都敢明目張胆的欺負她?
這也就是他來別墅正好聽見,那他不在別墅的時間內?
究竟又發生過什麼?
他有想過帶她去看心理醫生,但她思維清晰,條例也很明確,就是不愛說話而已,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她有病。
他曾經委婉提過,但是被她給拒絕了。
她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不在乎。
就好像在拒絕這個世界。
直到後來遇上了慕南瑾,他最初其實不太贊同的。
他一直都覺得慕南瑾這個人就像是一陣風,風是沒有中心的,他只會隨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愛你的時候,可以盡一切瘋狂的事情,可一旦風散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可那段時間溫言確實變得有活力了一點,他也就認了。
就是沒想到最後還是出軌了。
不過池硯似乎有著說不上來的不一樣,似乎能夠讓人安心。
不知道是因為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因為溫言和池硯在一起了,有著他從未見過的俏皮和明媚。
就像是一朵本來已經就快凋零的玫瑰再次絢麗的綻放。
他拄著拐杖走到池硯的面前,微微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地開口:
「池先生是吧,我有話想對你說,介意借一步說話嗎?」
池硯看了一眼老爺子,低沉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在宴會大廳響起,溫潤客氣,彬彬有禮,「可以。」
老爺子聽後淡淡地笑了一下。
溫言也不知道她爺爺單獨想和池硯說什麼,連忙低低地喊了一聲:
「爺爺……」
老爺子停下腳步,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