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也會有失算的一天。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恭喜——」
池硯沒有說話,只是哼了一聲,但任誰都能聽出聲音里不太明顯的歡快。
……
……
就這麼平安無事的過了一個多月,在某一天,她突然接到裴星翊的電話,說宋修言醒了,希望能夠見她一面。
其實她和宋修言之間的記憶,已經淡如水痕,她不會刻意去想,甚至在更多的時候,她會忘記這個人的存在。
只是冷不丁的突然提起這個名字,還是像撕開已經結疤的傷口,不會很疼,但還是有別於肌膚的其他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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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經是深冬,天空更是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滿地的青草已經枯萎,換上了一片銀裝。
宋修言坐在輪椅上,神色淡淡地抬頭望著早已經枯萎的銀杏樹,漆黑的眼眸有淡淡的光澤流轉。
路過的人時不時的就會有人把目光投在他的身上,有驚艷的、有傾慕的、有讚嘆的,那樣一張清俊的容顏在這一片銀輝之中,讓人不自覺炫目,卻又不敢靠近。
這個時候,他聽見一陣腳步聲,微微轉動輪椅,回頭看見了那張一直以來只出現在夢境裡的容顏。
他的唇畔慢慢漾開一抹清冷的笑容,聲音清越宛如琴弦撥動,「言兒,好久不見——」
溫言望著眼前那熟悉的容顏,微微怔了一下,緩緩開口:「好久……不見……修言……」
宋修言深深地凝視著她,沒有哀怨,也沒有憎恨,只是淡淡地開口:「你變了不少。」
她微微愣了一下,良久才說道:「畢竟和當年已經過去了六年。」
天空之中依舊下著雪,無聲而又寂靜。
落在他的身上,落在她的臉上,短暫的美麗了一瞬間,很快就被融化。
就像她一樣,短暫的在他的生命了出現了一段時間,然後再也不屬於他。
他忽然開口:「如果我說,你今天來找我了,我希望你再也別離開,你會願意嗎?」
溫言垂下眼帘,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其實你知道嗎?我在來之前和池硯打了一個賭。」
宋修言表情淡淡:「你和他賭了什麼?」
「賭你會不會讓我離開。」
宋修言笑了:「那你賭什麼?」
「我賭……你會放我離開。」
他明明是在笑著看著她,但卻又是那般蒼涼:「我怎麼可能會讓你輸呢。」
「修言,抱歉……」
這是她欠他的。
溫言離開後,他在原地沒有離開,不一會兒,頭髮上衣服上沾滿了白雪。
他在想,此刻若能共淋雪,今生也算共過白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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