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甚麼疑問嗎?」
「沒了。」
「那我們上樓去看看小岐。」
宋輕煙遲疑一瞬,「……好。」
雷姐打頭領著她上樓,有管家在前面低聲地回應著雷姐的話,滿是擔憂的語調。
「少爺一天沒有從房間裡出來,一天沒有吃東西。」
雷姐垂眸,吩咐道:「去讓廚房做些好消化的麵食,一會兒端過來。」
「是。」
管家又下樓去了。
雷姐和宋輕煙到了葉介岐的房間,她抬手敲了敲門,喊他的名字。
但是沒有人應答。
擰動門把手,門從裡面鎖了。
雷姐有幾分擔憂,凝重著表情看向旁邊的宋輕煙,「你來。」
宋輕煙聞言愣了愣,撬鎖?
雷姐:「你來,喊他。」
「……」
宋輕煙抬眸點頭,伸手敲門,抬高了嗓子喊道:「葉介岐,你在裡面嗎?我是宋輕煙,我來……看看你。」
仍舊沒有聲響。
宋輕煙側眸看向了雷姐,「看樣子,也不管用,他會不會吃安眠藥睡著了?」
雷姐眸色一沉,心下一緊,「那隻好讓管家拿來鑰匙開門了。」
管家過來,搖著頭,憂心道:「怎麼辦啊雷姐,少爺房間的鑰匙只有他手裡才有。」
「那就撞門!」
雷姐立刻撞門,她個子高,體格有力,卯足了勁地去撞門,卻被宋輕煙很快地伸手抓住。
「等等!」
雷姐一驚,用出去的力氣收不回,但是被她拉扯住的力氣,回收不少,心中疑慮陡增,一個看起來這麼嬌弱的女孩這麼有勁?!
她思緒一收,穩住了身體,「怎麼?!」
這話問出,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葉介岐站在門內,單手撐著門,頭髮有些凌亂,一臉蒼白憔悴的樣子,他沒有戴那副金絲邊眼鏡,桃花眼不受制約地散發著幽沉的暗光,一種低落的靡靡頹敗感。
他穿著白色的低領上衣,貼身的衣服將緊緻分明的身材展示無疑,窄腰下是寬鬆居家長褲,沒有穿鞋,光著腳。
頹喪又無所謂的懶散樣子。
管家是個年輕的女人,在身後低垂下了眼睛,紅了臉。
宋輕煙只無意看著他那腹部的傷口,似乎可以看出來腹部那裡仍舊包紮著紗布。
一個星期了,還這麼嚴重啊。
不應該啊,那時候傷口流血唬人,其實位置不是要害,並且是切牛排的刀子,和她口袋裡的摺疊刀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