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處理也很及時。
還這麼嚴重是另有其他的原因吧?
葉介岐低迷灰敗的視線從宋輕煙身上一轉而過,落在了雷姐身上。
「您怎麼來了?」
開口的嗓音語氣仍如往日一般,疏冷禮貌。
雷姐皺緊了眉頭,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眉頭更緊了,「你看看你鎖在房間一天了,能不讓人擔心嗎?!感覺有些發燒,快去床上躺著,我讓醫生過來。」
她說著已經雷厲風行地將他推進去,讓他去床上躺著休息。
「小煙,你也進來。」
宋輕煙遲疑一瞬,進了房間。
上次來過一次,她還坐在床邊的位置看著他掛吊水,這次仍舊站在原先的位置,只不過她瞥見了床頭上放著的藥瓶。
果然是安眠藥。
藥瓶的蓋子放在一邊,沒有蓋上,可以看見裡面的藥丸剩下不多,看來有在長期吃。
葉介岐似乎是看見了她所看的方向,嘴角勾起抹似有若無的笑,伸手過來將藥瓶蓋上扔進了抽屜里。
「你怎麼也來了?終於有一點點愧疚了嗎?」
他聲音裡帶著幾分嘲意,不濃,似玩笑。
宋輕煙,「……」
怎麼說呢,是她冷血嗎。
一點點也沒有。
如果不是他那天突然瘋了一般地要低頭吻她,也不會挨上一刀子了。
雷姐在一邊沉吟著,遞過去一根水銀體溫計,「小煙,你在這陪他一會兒,我去讓醫生過來。」
她將體溫計交給了宋輕煙。
宋輕煙只好接過,暗忖,雷姐之前猜的那個什麼私生女一定是胡亂瞎掰的,否則還會讓她來這麼照顧他們葉家的唯一繼承人嗎?
看著她出去後。
宋輕煙將體溫計甩了甩交給葉介岐,「夾在腋下。」
看他視線落在她臉上,那深深淺淺的灰白眸光,實在是令人摸不透。
她又示意一下,「拿著,你最近睡不著嗎?為什麼傷口恢復得那麼慢?」
葉介岐接過了溫度計,低垂了眼眸,將眼底的情緒隱藏,輕緩又克制地說著,「心裡有一塊填不平的黑洞在那裡,明明什麼都已經結束了,仍舊填不平,像墜入了進去,永遠沒有爬上來的那一天。」
宋輕煙想了想,「是對你父親的恨意嗎?」
恨意沒有消散,就算是人死了,也無法填平,因為失去的永遠彌補不回來。
而偏執處於黑暗的人,只怕是更難了。
葉介岐靠在床頭上,頭仰著視線落在天花板上,「我讓他生生拖延著活了好幾年,享受了好幾年的每一天的痛苦和死亡邊緣的折磨,是不是很殘忍?只有那樣,他才能贖罪,他傷害了他最親近的人,就該有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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