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兄,酒我先喝了。」
話一落,滿杯的白酒一飲而盡。
張校友見司寒如此爽快,跟著要把一杯白酒喝光,就在他剛舉起杯子時,司寒再次打斷他,緊接著又給自己倒了杯。
顧驍和葉雲舟見狀,不約而同地叫了聲「老寒」,語裡裹著擔憂。
那可是白酒啊,不是可樂、雪碧,更不是白開水,這個狗傢伙真不知在逞什麼能,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不了白酒。
「沒事。」喝完,司寒忍著胃部火燒般的難受,對兩人擺擺手說,「讓我喝完。」
話畢,又是一飲而盡。
司寒放下滴酒不剩的酒杯開口:「張師兄,謝謝你的祝福和心意,但是目前我無法也不能接受你的祝福。所以自罰兩杯,作為賠禮。」
說完,大家不解的看著司寒,又不解的看向蘇晏。
司寒也看向蘇晏,腦海里控制不住的閃過她的一顰一笑,但現實又提醒他,她那明媚奪人的笑容已經不屬於他。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司寒閉了眼,深呼了口氣,像是做了某個決定,握著杯腳的手幾乎要把杯子掐裂。
「蘇晏跟我已經解除婚約了,我們已不再是未婚夫妻關係。說出來,是希望大家不要誤會。」司寒硬生生的扯出一抹微笑,親自向大家公布這個事實,每字每句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不間斷的刮在他身上。
接著,他又倒了杯酒,以開玩笑的口吻繼續道:「酒可以隨便喝,但白頭偕老的祝福……我不配接受……」
第226章 胃出血
三多個小時後,慶南大學附屬醫院。
「明知道自己不能喝白酒,胃出血啊,你這是趕死的節奏啊。」
「逞什麼能,這是你逞能的時候嘛。就算你想借酒消愁,也不能拿身體開玩笑啊。」
「你以為把自己喝出胃出血了,蘇公主就會回到你身邊,然後和好如初?」
葉雲舟邊給司寒扎針輸液邊給他「上課」。
「現在知道了吧,蘇公主根本就不吃你這一套。以後啊,這樣的戲碼還是少點。」葉雲舟固定好輸液瓶,又說了一句。
靠在病床頭的司寒頓默著,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原本漆黑的眼眸多了一縷黯然。
事實上,他不斷的喝酒,不過是想借著酒勁把事實說出來。
因為,他不想看到她因為別人還誤會他倆還是未婚夫妻的關心而不開心。
如果他真的要挽回她,只會用她喜歡的方式,而不是用喝酒喝到胃出血的方式博取她的同情和憐憫。
但一想到她在飯局上看自己那副漠不關心的眼神,心一下子像斷了線的風箏,從半空直直的墜在地上,被砸得粉碎稀巴爛。
過了會兒,司寒開口問:「老葉,你是不是覺得我特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