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艱聲道歉,除了重複這三個字,找不出任何別的詞。
「你沒有對不起我,」傅逢朝看著他,想著這個人還是這樣,連難過時眼睫耷下的弧度都與梁玦一模一樣,越是這樣越叫人迷惑,「我是看著你很煩,可你對不起我什麼?是梁玦不要我了而已,你根本不用替他這樣過度關注我。」
梁瑾本能否認:「他沒有。」
「沒有嗎?」
傅逢朝自嘲諷笑。
梁瑾又一次被他問住。
無論是傅逢朝以為的梁玦為了救別人放棄生命,還是他所選擇的自我抹殺,其實都一樣,一樣是將傅逢朝排除在外。
當年他確確實實捨棄了傅逢朝。
站了太久傅逢朝一隻手撐住了旁邊的木質扶欄,稍稍靠過去,既疲憊,腳踝傷處的疼痛也讓他格外不適。
梁瑾回神,伸手扶了他一把。
傅逢朝忽然反手扣住了他手腕,用力捏緊,眼神格外凶厲:「你如果不是梁玦,就別來招惹我。」
梁瑾甚至沒有做出反應,傅逢朝已經鬆開手。
他下意識回握住過去,傅逢朝神色一頓,梁瑾如被他目光燙著一般放開。
「抱歉,」他只能道歉,極力壓下心頭驚浪,避開了傅逢朝的眼神,在還能呼吸前勉強說,「……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梁瑾離開,身影很快遠去。
傅逢朝垂眼,面無表情地盯著剛被他碰觸過的指尖,輕輕摩挲過去。
第19章 神明驚醒
一大早陶泊也飛來大島上,昨天還說著這邊沒什麼好逛的人,今天又興沖衝過來。
「我一個人玩多無聊,不來這裡能怎麼辦。」
他已經後悔找梁瑾這個度假搭子了,這幾天沒把他給悶死。
梁瑾在酒店大堂接到人,打算去吃早餐,碰上傅逢朝的助理出來退房。就他一個人,提著行李箱現在就要走。
「你們今天就回去?」打過招呼後,陶泊隨口問。
「我臨時有工作,先回去了,」助理解釋道,「我老闆明天要參加他一個朋友在別的島上的婚禮,還得晚兩天。」
「他一個人?」陶泊有點懷疑,「他腳不是傷到了?行不行啊?」
梁瑾雖沒出聲,也不免擔憂。
助理說道:「我今早去看他,已經好不少了,慢點走路問題不大,能不走當然最好,只希望他今天別到處亂跑了。」
他說著再次跟梁瑾道謝,一大早就有人將他們行李送過來,確實省了他們很多麻煩。
說了幾句話,助理離開,梁瑾和陶泊去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