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逢朝不悅道:「還要說對不起?」
梁瑾微微搖頭:「那你想聽我說什麼?」
傅逢朝提醒他:「換句別的。」
「我愛你,」梁瑾改了口,「傅逢朝,我愛你。」
他被蒙著眼睛,便沒有看到這三個字說出口時,身後傅逢朝眼裡那一瞬間的波瀾:「是你在跟我說,還是梁玦在跟我說?」
「我就是梁玦,梁玦就是我。」梁瑾說得很堅定,要讓傅逢朝相信梁玦能完完整整地回來,他自己先要篤信,他就是他,除了他這個世上再不會有第二個梁玦。
身後人的氣息漸重,良久傅逢朝在他耳邊很低地笑了一聲:「花言巧語。」
梁瑾心頭一松:「花言巧語你愛聽嗎?」
傅逢朝勉為其難地一「嗯」:「我說了,老實點,躺下。」
梁瑾很聽話地躺下了,傅逢朝的手遊走在他身上,一顆一顆將他的襯衣扣子全部解開,連同他下身長褲的扣子一起。
被傅逢朝將長褲脫下,內褲也卷下去一條邊,梁瑾按住他的手,不是很確定:「你要現在做嗎?」
「不做,」傅逢朝撥開梁瑾的手,「別總想著這檔子事情。」
梁瑾:「……那你要做什麼?」
傅逢朝不答:「別問那麼多,一會兒就好了。」
梁瑾有些緊張,下意識想去握傅逢朝的手,被他並不嚴厲但不容拒絕地再次推開。
「別動。」
梁瑾不敢再動了,傅逢朝一隻手按在他左側胯骨下,片刻後,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塗抹上去,讓他不由瑟縮了一下。
「不許動。」傅逢朝又一次道。
梁瑾遲疑問:「傅逢朝,你到底要做什麼?」
但傅逢朝不會回答他,只說:「有點疼,忍著點。」
梁瑾咬住唇,很快嘗到一陣刺痛感,持續不斷,一下一下扎在他皮膚上,他意識到什麼,聲音有些發抖:「傅逢朝……」
「疼?」
傅逢朝的語調輕緩,手上動作沒停,落在皮膚上的刺痛綿綿密密。
梁瑾有些不安:「你輕點……」
「我還以為你現在長本事了,這麼點疼不算什麼,」傅逢朝幽幽說著,「碎玻璃扎手裡不疼,被你媽發瘋劃傷手臂不疼,我弄你幾下倒是又撒嬌又掉眼淚的。」
梁瑾皺著眉,這點疼並非不能忍受,但面對的人是傅逢朝,他確實有些忍不住。
嘴上卻不肯認輸:「昨夜被碎玻璃扎到的人是你。」
下一秒他倒吸了口氣,傅逢朝手上用力,針刺的感覺格外明顯,這下是真疼了。
他不敢再挑釁:「我不說了,你輕一點吧。」
傅逢朝這才輕下,俯身在他心口印上一個吻:「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