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化作了悶喘,全部被堵在了貼上來親密交纏的唇齒間。
第二天是周六,難得能休息一天。
消磨到下午,梁玦爺爺的管家打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能過去。
梁玦心知這一趟躲不過,回答:「一會兒就去。」
傍晚之前,傅逢朝開車載他去白莊,停車之後自己沒有下車:「我在車裡等,快點出來。」
梁玦問他:「你要不要進去喝口茶?」
「不必,下去吧。」
傅逢朝不想梁玦也不強求,推門下了車。
傅逢朝目送他背影走進去,下意識摸了一下衣兜,有點想抽菸,想起答應梁玦的一起戒了,便又算了,靠進座椅里放空心緒。
卻又莫名想起十年前,也是在這裡,他從天明等到天黑,苦苦哀求也等不到進去見梁玦一面的機會。
那時確實是恨的,只是如今時過境遷,除了梁玦,倒也沒什麼好在意的了。
梁玦還活著,其他的就都不重要。
梁玦進門,愈發覺得這裡比從前冷清。
家裡那些人得了他的暗示,時不時就會來白莊「陪」他爺爺,但他爺爺顯然不需要這樣的熱鬧,不堪其擾,發了幾次脾氣後,更讓人覺得他老人家年紀大了腦子不清楚,或許是有了老年痴呆的前兆。
「現在想請你回來一趟,是越來越不容易了。」
梁老爺子端坐在書桌之後,書房裡終於沒有再開那種明亮大燈,他上個星期剛做了白內障手術,眼睛受不得刺激。
所以年紀到了之後總要服老,但偏有人不信邪。
梁玦在進門處的沙發里坐下,沒有走近:「爺爺今天又找我什麼事?」
「我不該找你?」老爺子詰問,壓不住火氣,「你看看你在做些什麼?跟個男人的桃色新聞傳得滿城風雨,你自己不嫌丟臉,我一把年紀了丟不起這個人!」
梁玦淡下聲音:「爺爺要是覺得丟人,就少見外人就是了,那些讓你煩心的流言傳不進耳朵里,該怎麼樣還是怎樣。」
他這副態度更讓他爺爺惱火:「你是打定了主意要跟他攪合在一起?」
梁玦點頭:「一定,肯定。」
「那公司呢?」老爺子怒不可遏,「你昨天從哪裡回來?你到底想做什麼?把公司賣了好跟他遠走高飛嗎?!」
他爺爺竟然想到了賣公司這一層,是梁玦沒料到的。
「賣公司……其實也可以,」梁玦話說出口,在他爺爺暴怒前微微搖頭,「爺爺你想多了,你才是公司最大股東,我真想賣公司哪有那麼容易,我只是聯繫了幾家對公司有興趣的投資機構,想要定向增發而已。」
老爺子沉下的聲音裡帶了狠勁:「你想稀釋我的股權?你別忘了定增要經由股東大會決議,我一句話就可以把你的盤算否決!」
「爺爺也忘了,」梁玦不疾不徐輕聲提醒他,「前年你剛把這個位置交到我手裡時,股東大會已經授權了董事會可以在三年內自行增發公司股份,不需要再經過股東會決議。只要董事會通過了定增提案,爺爺你也阻止不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