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晚了,傅逢朝繼續收拾東西,梁玦先去洗澡。
站在洗手台前,他看著鏡子裡自己發紅的眼睛,迷濛意識到他自己才是想哭的那個,莫名其妙的矯情情緒從傍晚傅逢朝答應搬來一起住起,就一直縈繞在心頭,一點一點地泡軟了他的心臟。
傅逢朝過來,見他仍站在這裡發呆,自後攬住他,解開他最上面的那顆襯衣扣子,側頭在他頸上吻下去。
梁玦感受到傅逢朝的牙尖磨著自己皮膚的痛意,但沒有出聲,吸著氣,盯著前方鏡子裡他專注的眉眼,一直看了很久。
傅逢朝抬眼:「傻看著我做什麼?」
「看你長得好看不能看嗎?」梁玦故作輕鬆道。
傅逢朝提醒他:「梁玦,不要花言巧語。」
梁玦輕聲笑:「上次你也是這麼說,你明明就很愛聽。」
傅逢朝道:「你喝醉了,說了不許喝,又不聽話。」
梁玦搖頭:「傅逢朝,我今天挺高興的。」
「高興什麼?」
梁玦自己也說不清,高興卻又想大哭一場,總是這樣矛盾。
傅逢朝低頭,重新吻上他,這一次親吻落在了梁玦的唇上。
在浴室里就做了,梁玦被傅逢朝按在瓷磚上,抬高腰肢,隨著傅逢朝的節奏搖晃,模糊破碎的聲音淹沒在不斷洶湧來襲的浪潮里。
他喘得厲害,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咬住手背,才能堵住那些脫口溢出的叫聲,臉卻比先前憋紅得更厲害。
傅逢朝強制拉下他的手,咬著他的唇深入地親吻他,兩手把著他的腰,不間斷地攻城略地。
最後哭的那個人還是梁玦,傅逢朝以前沒覺得他淚腺這麼發達,最近倒是越來越深有體會。
他用力擼了一把梁玦的臉,粗聲問:「哭什麼?我又讓你疼了?」
梁玦本能搖頭:「不疼……」
「那為什麼要哭?」傅逢朝的語氣更凶。
梁玦不耐道:「我想哭就哭。」
傅逢朝笑起來,提醒他:「去照照鏡子,醜死了。」
梁玦的回應,是發泄一般低頭咬在了傅逢朝肩膀上。
在浴室里鬧了很久才結束,被傅逢朝抱進被子裡時,梁玦摸過床頭的手機看一眼時間,零點都過了。
他拉過傅逢朝一隻手,貼著他掌心:「以後就別搬走了,我的床分你一半。」
傅逢朝:「嗯。」
梁玦鬆了口氣,公司增資的事情已經進行得差不多,秋季肯定能結束,之後任命新的CEO,等一切塵埃落定,他們就能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