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這樣下去就要完蛋了,不是他哥完蛋,是他要完蛋了。
林西圖把方知銳異常的舉動全都歸結於喝醉的原因,舉著瓷杯要他灌下去。
「哥,快喝這個,喝完就舒服了。」
方知銳不動,張嘴又要咬,林西圖嚇了一跳,捂住自己的脖子,讓他哥咬在了指節上,方知銳叼起那塊皮膚,將骨節咬得通紅。
「哥哥,你把這個喝了,我等會兒給你看我送你的禮物好不好?」林西圖哄他。
這句話起了一點效果,方知銳微微退後了一步,就著林西圖的手把蜂蜜水喝了。
林西圖趁機把他推向臥室的方向,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
「蛋糕可能吃不了了,但還是能拿來插個蠟燭表示一下,但是插二十幾根是不是有點太多了,插一根又太敷衍……」
「哥你知道我送你的禮物是什麼嗎?花了我好多好多錢,但是你肯定想不到,我送的雖然有點不是什麼實用的東西但是絕對不是凡俗之物,連秦瀚宇知道了都要誇我浪漫……」
他的表情還是慌慌張張的,好像被剛才的那兩口嚇得不輕,拼命地說話找補。
方知銳靜靜地聽著,腦海里想的卻是弟弟那段帶著自己牙印、通紅滾燙的頸子。
林西圖把方知銳推上床,又神神秘秘地去客廳拿自己的蛋糕和禮物。
他本以為方知銳起碼能清醒地自己脫掉外套的,但沒想到林西圖再回到臥室里,方知銳像家貓把自己盤進貓窩裡那樣,裹在被子裡,裡面還是端端正正的西裝三件套。
林西圖:「……」
完了,他哥今天確實是醉得不輕了。
「哥,你要把衣服脫掉了再睡呀?」
林西圖半跪上床,去拽方知銳的被子,結果紋絲不動。
他哥埋在被子裡,只露出凌亂細碎的黑髮和一張冷淡的俊臉,眼睛還直勾勾地攥著林西圖。
「聽話,把衣服脫了。」
「不。」方知銳拒絕道。
林西圖:「……」
林西圖:「好,不脫就不脫。」
折騰這麼久,林西圖累得直接坐在地毯上,趴在床沿邊,和方知銳對視。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呼吸相聞。
房間沒有開燈,窗簾也沒有拉,夜色卻在林西圖的眼裡變得淡薄起來,或許不是變淡了,而是全部被裝進了他哥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