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秋頌又挨著他坐下:「之前我不是說要給你個驚喜嗎,結果一鼻子事兒連著來,我都忘記東西還在店裡呢。」
「我今天就要去拿!」他看起來很著急。
靳橋皺緊眉頭,攔住他:「不行,你還要再住院觀察兩天。」
「可是,」秋頌為難地停頓了一下,接著眉頭舒展開,「再待兩天也行,不過沒工作的時候你要在醫院裡陪家屬。」
「嗯。」他點頭。
秋頌頓時眉開眼笑,又要往他身上湊,靳橋率先起身,提起長椅上的制氧機,「該回病房了。」
秋頌笑著應著,眼裡的得意都要滿出來了。
看來生點兒無傷大雅的病還是有好處,靳橋都要比平日裡溫柔。
住院的日子裡,秋銘來過幾次,每次看到靳橋在都沒有什麼好臉色,不過見病床上的秋頌盯著自己,他暫且將不爽憋了回去。
「出院後你外公讓你去他那兒一趟,上次他因為有事兒沒去莊子上過年,不過他應該已經從方妍美那兒知道那晚發生的事情了。」秋銘眼不見心不煩打算離開,臨走前說道。
「告就告唄,外公那麼疼我,怎麼捨得打罵我?」秋頌嬉皮笑臉地回了一句。
三天後,秋頌終於出院,秋老爺子本來打算專門給他辦一個出院派對,不過在秋臻的白眼下,這派對不了了之。
「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不然這麼帥的一張臉,花了多可惜啊。」車上,秋頌扳過後視鏡,他額角的傷疤結痂了還沒有完全好,他又手欠,忍不住要把痂扣掉,所以總也好不了。
他偏過頭,詢問旁邊的靳橋:「你說是不是啊靳橋?」
「是什麼?」靳橋專心致志地開車,好像沒聽見似的。
秋頌歪著身子,臉上掛著壞笑:「我長這麼帥,要是毀容了,你難道不心疼嗎?」
靳橋微微抿著嘴,沉默著沒有說話。
於是秋頌又湊近了些,靳橋臉上的傷已經徹底好了,看不出一點兒痕跡來,他忍不住說道:「要是林兆那龜孫子把你這張臉毀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喜歡的就是這張臉?」車子拐上主車道,靳橋冷不丁來了一句。
秋頌單手撐著下巴,看著靳橋發笑,調子散漫又不正經:「不光是臉——」
他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靳橋,從頭到腳地點評 :「脖子好看,喉結的形狀也好看,肩膀比大學那會兒還要寬些,我喜歡。鎖骨很深,我也喜歡……」
靳橋斜斜地睨了他一眼,又轉了兩圈方向盤:「你別說話了。」
他的耳尖明顯泛紅。
秋頌笑得更得意,還作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來:「明明是你誤會我只喜歡你的臉,為什麼不讓我說了?」
他看向靳橋的手,聲音帶笑地繼續說:「你的手我就更喜歡了,沒人誇過你的手很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