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橋的手指節很長,指骨分明,沒有留一點兒多餘的指甲,所以顯得指尖很圓潤,這會兒開著握著反向盤,指骨間泛著紅,食指第二節 靠近骨節的地方有一顆痣,因為膚色冷白,這痣格外明顯。
「怎麼你身上的痣總是長得恰到好處呢。」秋頌忍不住嘖了一聲,盯著靳橋的手出神,他想起自己上次就是被這雙手擒著綁在了床頭。
很有勁兒的一雙手。
秋頌喜歡勢均力敵的感覺,他不介意靳橋練得更有力量些。
因為他自信總有辦法壓住靳橋。
「你這雙手啊,最適合抓著床單——」
「嘎吱」一聲,車子停在了路邊。
秋頌不明所以,迷惑地往車窗外看了一眼,問道:「還沒到呢,怎麼停下了?」
「你自己開車過去吧。」靳橋說,同時已經解開了安全帶。
「誒,你不是送完我還要去見客戶嗎?」問完他突然意識到什麼了,忍著笑,「靳橋,你該不會是不好意思了吧?」
「沒有。」
靳橋就要下車,秋頌連忙將他拉住,迅速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你開車去見客戶,我等會兒讓人來接我。」
下了車他又探頭湊近車窗,「靳橋,晚上早點回來,回你那兒,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靳橋點了點頭,「嗯,走了。」
直到車子都遠去了,秋頌還盯著那個方向出神,好半天才從兜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璨璨,過來接一下你哥。」
「行,行……沒……沒問題!」
崔璨在那頭剛剛應下,一輛卡宴在靳橋面前緩緩停下,車窗搖下,陳遼探出頭,笑著朝他打招呼:「秋先生,新年快樂!您這是上哪兒去啊?」
「新年快樂,我去大創廣場取個東西。」
陳遼臉上一喜,連忙說:「我正好也要去那邊辦事情,秋先生,要不坐我車?」
秋頌想了下,感覺也行,於是讓崔璨不用過來了,隨後便坐上了陳遼的車。
「秋先生,您臉上的傷是怎麼搞的?」剛上車,陳遼就注意到了,雖說刻意壓抑著,不過那雙大眼睛已經徹底暴露了眼底的關心。
秋頌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都是小傷,男人嘛,身上留下的疤都是勳章。」
「秋先生一表人材,有沒有傷疤都改變不了。」
「不愧是高級會所的經理,真會說話。」秋頌在別人車上倒是規矩,也不歪斜著,他笑著問,「最近會所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