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年頭誰沒點兒瘋病啊。」
他抬手,食指抵在嘴邊,勾唇笑道:「麻煩幫我保密。」說完他轉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陳遼還處在極大的震驚當中,他本來以為秋頌只是一句玩笑話,他也是這樣極力說服自己。
不過看他剛剛的態度和反應,又好像是真的。
秋頌是精神病?這事未免太魔幻了些。
他看著秋頌離開的方向,心跳還沒完全恢復平靜……
衛生間外,幾個人站在半人高的綠植邊上抽菸,秋頌走過去。
「哥們兒,借支煙?」他問。
那幾個人也不含糊,有人遞煙,有人點火。
「過來玩啊?」有一寸頭眯縫著眼猛吸了一口煙,在煙霧繚繞中他看向對面的秋頌,總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你不會是哪個明星吧?」
「差點兒當了明星,但是黑料太多,我怕被人罵啊,玻璃心,受不了就跳樓,命只有一條,不划算。」秋頌笑笑,點燃的煙就叼在嘴裡,但並不吸。
他但凡抽菸必犯咽炎,所以他幾乎不碰,加上靳橋討厭煙味兒,他更是徹底斷了煙。不過在國外時,他近乎自殘地抽過一段時間的煙,那會兒他整宿整宿地咳嗽。
左耳戴亮鑽耳釘的男人嘿嘿笑了兩聲,開玩笑道:「怕什麼,這年頭沒有幾個人是乾淨的,咱兄弟幾個剛剛上個廁所的功夫就聽見了個趣事兒。」
「什麼趣事?」
「工程界有個大佬,你不混這個圈子看看恐怕不認識,感情生活精彩得很。」耳釘男說。
秋頌哦了一聲:「工程圈?哪位啊。」
「靳橋啊,認識嗎?」耳釘男彈了彈菸灰。
「有所耳聞。」
「干工程的人里沒幾個好東西,玩兒得可花。」寸頭猛吸一口煙,菸頭在陰影里閃爍著火星子,緊接著又暗下去。
秋頌表情一本正經,認同地點點頭。
「這靳橋可是個人物啊,新起之秀,就這兩年功夫直接把工程界周佬的風頭都蓋過去了。」耳釘男嘖嘖稱奇,「不過你說說看,這麼優秀的人,不照樣也有黑料麼,但是人家現在依然過得風生水起。」
「黑料?」秋頌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他靠男人起家,你不經常在圈子裡混,還不清楚,他是五分靠打拼,五分靠男人。剛剛咱哥幾個兒在裡頭聽人說,最近靳橋好像要被他背後的金主甩了,他苦苦哀求不想離呢!」這幾個哥們兒面色發紅,看起來應該是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