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橋從前只覺得約瑟夫在研究上大有造詣,沒想到他在感情里也如魚得水。
「所以當時是你和靳橋在演戲?」秋頌嘖了一聲,看了眼身旁的靳橋。
靳橋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解釋。
「不不不,準確來說應當是我的獨角戲,橋才不會同意跟我一起胡來。」約瑟夫說著還不忘秀一把恩愛,「只有璨會配合我。」
「那,結果呢?」崔璨好奇問道。
「結果嘛,秋先生不為所動,我本是想看到他吃醋,好為他們的感情推波助瀾,卻只看到橋黯然神傷的模樣……」
「約瑟夫。」靳橋打斷他的話。
「橋應該是不好意思了,那我就不說了。」約瑟夫聳了聳肩。
秋頌眉梢輕挑,對面的崔璨和約瑟夫又旁若無人地說著只會將對方逗笑的冷笑話 ,他偏頭看向靳橋。
「他說的都是真的?」
靳橋坐得筆直,點了點頭,然後對上秋頌的視線:「有藝術加工的成分……」
他無力反駁:「是。」
秋頌若有所思,民政局那天——他犯病正厲害,整個人喪得甚至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拖著身體去到民政局都只是為了不讓靳橋看出端倪。
靳橋也想看他吃醋嗎?結果最終反而得到他更加決絕的回答。
秋頌一時間感慨萬千,垂下眸子。之前他找遍了靳橋不喜歡他的證據,可如今又樁樁件件地擺上靳橋暗含愛意的表現。
他卻越來越害怕。
他捏緊了手心,靳橋的手突然伸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並不說話。
秋頌總會因為靳橋的這些小動作亂了心神,即便裝作不在意,他的心早就沉溺進去了。
靳橋太狡猾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影響到他。秋頌有些懊惱,偷偷看了眼靳橋,察覺到對方也看著他,他又做賊心虛地看向對面。
他需要轉移注意力。
比如埋頭吃飯,比如看崔璨和約瑟夫的互動。
對面那兩人有一種不顧旁人死活的膩歪,不過很神奇的是,當崔璨跟約瑟夫說話時,她結巴的頻率很低。
崔璨曾經說過,她結巴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於童年,小時候說話總被人打斷,導致她既害怕開口,又結結巴巴地半天都理不清要說什麼。
崔璨應當非常信任約瑟夫,所以在他面前處於極度放鬆的狀態,連語速都正常了許多。
「對了哥,約瑟夫從小生活的地方,跟你出國留學待的是同一個地方,很巧誒!」崔璨想到了什麼,笑著說道。
「利茲?」秋頌問。
約瑟夫放下筷子,點點頭,看向靳橋,「我跟橋就是在那兒認識的,當年他才大三,不過已經是很厲害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