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幾,你要追的是小靳啊?」師傅大驚失色。
秋頌露出樸實無華的笑,「大叔,你不會歧視我吧?我是單方面喜歡靳橋,他沒同意,您可別歧視他。」
「那怎麼會?這個這個東西我聽人說了,那什麼,現在不少人提議同性婚姻合法,我完全沒意見的。」
「謝謝你啊師傅,你人真——好!」
秋頌話還沒說完,就被靳橋拉到了一邊。
「你又跟他們胡說八道什麼?搬磚很辛苦,你不要亂來。」靳橋眉頭緊皺。
秋頌笑著歪斜著身子,「心疼我啊?」
「……我擔心你影響了工期。」
秋頌有些可惜地聳聳肩,指著沙堆旁的磚,「就這幾批磚,我能被它難倒?」
事實證明,沒有經驗的他還真有點勉強,在推了五車磚進去後他就腰酸背疼起來,雖說身上有勁兒,但他不知道如何發力,蹲起的動作最傷腰。
汗水大顆地滾落,暈染到水泥地上不出一會兒功夫就蒸發得無影無蹤,腦袋更是暈乎乎的,秋頌覺得自己簡直像個弱雞,居然還真被幾匹磚難到了?
三百塊錢能買什麼?還不夠出去吃個飯。秋頌後悔非得嘴欠那兩句。
雖說心裡埋怨著,不過他手上的活兒倒也沒有停,只是一片陰影突然遮擋下來,秋頌抬眸的瞬間,手中的力全部卸去,拉磚的推車也已經到了靳橋手裡。
「你去那邊休息。」靳橋說完,穩穩噹噹地推著小車往裡面去。
秋頌連忙跟上,「你別在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這點小活兒也就勉強湊合我去健身房做的幾組訓練吧。」
他心裡倒是鬆了口氣,胳膊酸得想卸掉,健身房裡哪有這個效果?
不過當看到靳橋微微勾起的嘴角,一種男人的勝負欲噌噌竄起,他搶過一邊把手:「靳橋,我是挺喜歡你笑的,不過笑話我的話還是算了。」
「數據正在分析,我現在沒有其他事情做,我只幫你推完這兩車,沒有多的。」靳橋收斂起那本來就不怎麼看得出來的淺笑,「你不要誤會,我是怕你中暑了,處理起來更麻煩。」
看他嘴硬心軟的樣子,秋頌心都軟了,吃吃地望著靳橋的背影,從前他都沒有發覺,靳橋雖然瘦,不過背看起來倒是寬闊。
「小靳這孩子很有出息。」木工師傅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秋頌旁邊,一邊喝著自帶的茶水,一邊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