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嚴絲合縫地拉攏了,透不出一絲光亮來。
也可能現在還是晚上。
「現在幾點了?」他擰著眉頭問。
陳明看了眼時間,正準備回答,不過話到嘴邊又抿緊了,他疑惑地看著秋頌,好奇又困惑:「你現在不害怕嗎?」
「害怕有用嗎?」秋頌反問。
他嘗試性地動了下手腕,不過陳明給他的雙手打了個死扣,繩索捆得牢牢的,他隨便動了下,腕間一陣酸麻。
陳明笑了笑,點頭,「你說得對,的確沒什麼用。」
「坐也坐了,什麼時候能放我走?」秋頌抬頭,額頭卻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他埋著下巴沉聲咒罵了一聲。
陳明一臉抱歉,連忙從床底下抽出一盒紙箱子,在裡面翻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張已經蒙灰的創口貼。
「對不起啊,我手上沒有輕重,很疼吧?」他走到秋頌身前,扒開創口貼,一面要幫他貼上,一面輕聲問道,「跟你一起出入酒店的那個人,他跟你是什麼關係啊?」
「別他媽碰我,謝謝。」秋頌感到一陣惡寒,偏過身子,「我跟他什麼關係,跟你有關係嗎?」
陳明猝不及防地摁過秋頌的肩頭,動作粗魯地直接將創口貼貼在了秋頌的傷口上,然後心滿意足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微微一笑:「他長得很漂亮。」
「要你評價?」秋頌擰眉。
「你對我不要有這麼大的敵意,我是真心想要跟你交朋友的啊。」陳明嘆了口氣,語氣無奈,「還是說,你嫌棄我難看,不想跟我做朋友?」
秋頌已經猜到面前這人恐怕不是多正常的人,交流起來完全屬於對牛彈琴,他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第一,這世上不是你想跟誰交朋友就能跟誰交朋友的,我當年追人的時候照樣碰一鼻子灰;第二,交朋友不應該像你這樣來;第三,對於你的長相是好看還是難看,我一點也不關心。」
陳明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露出笑容,「那你跟我說,我該怎麼做,你才願意承認我這個朋友?」
秋頌挑了挑眉,抬了抬下巴,笑道,「你過來,我跟你說。」
陳明眼睛瞬間亮了很多,從椅子上起身,正要湊近,秋頌咬緊牙關硬碰硬,攢足了勁兒用腦袋磕在了陳明的太陽穴上。
力是相互的,儘管秋頌有防備,這會兒腦袋也嗡嗡的,更別說陳明了,他懊惱地拍了拍額頭,看到秋頌抬著椅子吃力地去夠手機,他搖搖晃晃地上前。
電話還沒撥過去,便被陳明搶走了手機,陳明看著通訊錄界面靳橋的名字,擰緊了眉頭,看向秋頌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狠勁兒。
「先生,監控被人惡意遮擋了,很抱歉,這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