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樣,顧景之看著兩個猙獰的傷口,那天姜策的血不停往外涌的畫面就抑制不住的在腦海中翻滾。
姜策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三年他都過得很好,再次遇到自己就受了這麼重的傷。想到這,顧景之心裡隱隱作痛,愧疚又如潮水一般奔涌在心間。
上好了藥,顧景之開始給姜策纏繃帶。
第一層的時候,繃帶貼著姜策腹肌的輪廓,姜策身體的溫度透著薄薄的繃帶傳遞到了顧景之的指腹上,又順著指腹向上,一路到了泛著微紅的耳垂上。
要死!顧景之的喉結緩慢艱澀的做了個吞咽,手上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加快。
有苦難言,他總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他從來沒標榜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也沒掩飾過他對姜策的見色起意,但現在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屬實不應該再想起來以前那些風花雪月的畫面。
「我說你……是想把我勒死嗎?」姜策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開口道:「稍微輕一點…我要喘不上來氣了。」
「噢噢噢……好…」顧景之連忙回過神來,調整了一下繃帶的鬆緊。
「好了。」顧景之最後幾層明顯有點敷衍,「我有點困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說著顧景之就鑽進了被窩,頭都要塞進沙髮夾角里,還順手把被子拉到了頭頂。
「顧景之,你想憋死你自己?我睡沙發你還是回房間去吧。」
「不用。晚安。」顧景之的聲音悶悶的,從被子裡傳了出來,「幫我關燈。」
本來到這裡,也還好,顧景之捏了捏眉心,可他屬實沒想到,半夜的時候,他睡的很不踏實,猝然睜開眼之後,發現姜策正在沙發邊上,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還散發著安撫信息素。
姜策說看自己做了噩夢,所以順手釋放了些信息素,顧景之信了。
可等他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他人已經不在沙發上了,而是在自己的臥室里,並且……還在姜策懷裡…………
那一刻,顧景之整個人都麻了……
他幾乎想都沒想,連滾帶爬的從床上下去,匆忙洗漱完就從家裡沖了出來。
甚至在地鐵里,他都在反覆回想,從半夜再次入睡到今早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回到臥室里的,又是為什麼會在姜策懷裡?
不過他慶幸當時姜策沒醒,要是他正好也醒了,那明年的今天,可能就真的是顧景之自殺成功一周年紀念日了。
憑心而論,他確實是個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跟任何alpha的關係都可以是一場交易,但這並不等於,顧景之他知三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