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聞得有治病療效,瞬間觸動萬密齋神經,忙追著問:「這般神奇?」
顧清稚點頭:「店家釀製時往裡頭摻了中藥,既然前輩喜歡這黃酒,那我再為您添上一壺。」
萬密齋推辭:「豈敢再勞煩娘子破費?那tຊ老夫可真是慚愧了。」
顧清稚視著他牽唇:「萬先生又和我客氣,我本就是有求於您,若是不請您飲兩盞小酒還像話麼?」
萬密齋方笑:「娘子盛情,老朽不敢不受。」他收起笑容探問:「不知娘子可是為牛黃清心丸而來?」
「先生怎知?」
臉上褶痕挽起,萬密齋道:「老朽只消定睛一看,便知顧娘子這雙大眼裡寫滿對老朽家傳藥方的渴求,教老朽就算想逃脫也難。」
顧清稚大樂。
「小二——」她勾手喚酒保。
那酒保卻似愛答不理,來回晃蕩著只看顧二樓那廂的客人,她喚了幾遍亦是聞所未聞,只當未聽見。
抬頭朝萬密齋一笑,顧清稚解釋:「這柳泉居既是出名,便不乏達官貴人在此宴客,那群人甚是憊懶,不識先生大名,或許是上趕著服侍那些做官的罷。」
萬密齋會意:「常態,畢竟做生意哪能一視同仁。」
「那先生在此慢飲,我去前頭櫃身再續兩個菜。」
「不必了——」
顧清稚卻不理,徑直往櫃檯小廝處走去。
「娘子要些什麼?」見人親自來叫,酒保終是給幾分面子,掛上笑臉擺出副殷勤模樣招呼。
「可有食單?」
「有。」
顧清稚粗略看去,指道:「貴的皆給我來幾樣,要荷花燕菜、雲片鮑魚、金絲海蟹,不拘多少,端得上檯面即可。」
「喲,娘子說笑了。」酒保倚著門覷她,「這時令哪來的鮮貨?小的們上哪兒變去。」
「你們這不是當季食單?」
酒保道:「是卻是,然如今已至未時末三刻,即將閉店了,廚子已是來不及備菜,娘子莫為難我們了,下回要來還是早些罷。」
「既然如此,上兩盤你們現下能做的。」
酒保接過她一兩銀子,揣進懷裡:「那便只有焦溜肉片還有餘下的,娘子不嫌棄這就給您上。」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