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沒眼光。」顧清稚語出驚人,令身旁男子不禁一震,她無視申時行的愕然,繼續批駁,「在這件事上,自認為我占著理,夫君是爭不過我的。」
申時行:「師相從不會與七娘爭執。」
……那是她不想。
微咳一聲:「也有。」
話雖如此,她覺得還是有必要為這事爭一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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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家中,圓月掛於梧桐,庭中風過蕭蕭。
正廳里燭火浮動,隱有交談聲傳來,似是男主人正在待客。
「娘子怎生這時辰才回?」
含著責備的女聲響起,顧清稚才辭過申時行,抬首眺見謝媼正牽著敬修匆匆過來。
小兒個頭才至膝間,走路尚且不穩,遠看仍是一步一趔趄。
謝媼抱怨罷,方察覺出語氣不善,略略改了口,「修哥兒前幾日裡染了風寒,一直咳嗽不止,娘子還不快來瞧瞧麼?」
敬修卻已脫開她手,小步撲向顧清稚:「阿娘抱抱。」
顧清稚立即蹲下身將他擁入懷中,仔細端詳他的小臉:「讓阿娘來看看小修。」
「小修沒事。」敬修盈亮的大眼眨了眨,貼向她的衣襟,「阿娘不用擔心。」
「胡說!」謝媼急了,「晚間修哥兒咳成那樣,老婆子我見了尚且心疼壞了,還說無事?」
她不由瞥了顧清稚一眼,惱道:「娘子只知整日在外為別人診治,自家是半分也不上心。」
見顧清稚怔忡未答,她嘆了口氣,轉身欲穿過庭院回屋,卻於半途見張居正佇立樹陰之下。
「大郎送罷客了?」謝媼笑問。
「謝媼再不可於七娘面前妄言。」張居正一語教她面上笑容褪去,「行醫乃她所長,便該於其中傾注心力,於家事有所疏漏是在所難免。往後敬修還需謝媼多多照看,我在此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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