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紹庭悶首苦笑,想自己一介紈絝公子,應是她最不齒的那一類人,本就不該有所交集。
可又緣何作出這番感嘆。
他有何資格不甘。
搖了搖首,他將欲轉身離去,卻是顧清稚先喚住了他們。
「三娘!」
目光觸及嚴雲瑤身旁之人,她停頓了一瞬,隨即喚他舊稱,「……二郎。」
嚴紹庭身形晃了晃,扯唇僵硬回道:「顧娘子。」
他往她身旁視了眼,已然不見張居正身影。
顧清稚坦蕩笑言:「聽聞二郎在邊地力戰倭寇,戰功顯著,以前的兵書果然沒有白看,我就說二郎不愛四書五經就愛習武是有用的罷?」
她語調輕快,嚴紹庭神色恢復了幾分自然,答她:「娘子謬讚了,紹庭也是僥倖獲捷,多賴將士助力,哪裡是紹庭一人的功勞。」
「那二郎日後還要回東南邊地麼?」
嚴紹庭道:「朝廷允准紹庭回京述職,紹庭已不勝感激,此後若再有詔命,亦在所不辭。」
「唔,那二娘怎麼未與你們一道出遊?」顧清稚問。
「娘子亦知內子不喜人多,眼下正在家中與幼子賞月。」
顧清稚撲哧一樂:「那二郎與三娘這麼晚了還在外閒晃,這不是冷落了陸二娘?」
見嚴紹庭立時面露窘迫,顧清稚不再逗他,欠了欠身:「不打擾二郎和三娘遊樂興致,我暫且告辭了,你們玩得盡興。」
待二人離開,顧清稚伸出手,緊緊抱住向她步來的男子臂彎,身子貼向他的肩膀。
「言罷了?」他問。
顧清稚一笑:「放心,和他也沒甚麼好講的。」
彼時少女尚還青澀,或許曾為花陰下習劍的俊朗少年心動過一瞬。
然也只是一瞬。
那並不是她所喜歡的人。
「張先生記不記得,你剛入閣時的那年中秋,我曾送給你一隻小盒子?」不願再提及這個話題,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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