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縣令眼睛一眯,沒想到劉舉人竟然到了如今還嘴硬,他便將芸娘請上公堂。
陶縣令問:「芸娘,你可知劉治珩害人一事?」
芸娘道:「民女不知,大人也知道先前民女身體無法動彈,口又不能言,劉治珩從未跟我說過這些事。」
「屍首就藏在書房,就沒有半點動靜?」陶縣令顯然不相信。
芸娘如實道:「民女沒有聽到過,而且劉治珩偶有夜間外出之時,民女並不知他去向何處。至於書房,劉治珩幾乎每日都會在那裡待很長的時間,民女並不知曉他在那裡做什麼。」
陶縣令又問:「本官所見受害者屍身皆被剜去雙眼,你可知劉治珩是否有做此事的動機?」
芸娘一愣,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她猶豫片刻後才道:「民女先前曾聽劉治珩的娘說起過,他幼時因為生病雙眼有一段時間不能視物,因為這件事被同齡女子嫌棄過,直到後來他的眼睛治好才成婚。」
一旁的師爺就把這樁事記下,作為劉舉人可能的作案動機。
劉舉人卻忽然唇角一勾,冷笑道:「看來太爺是真的想要將這罪名加到我頭上,連證據都不要了。」
站在一旁圍觀的蕭惜惜默默地看了冷墨染一眼,還好他雖然以前也看不見,卻沒有這種變態的行徑。
聽到她心聲的冷墨染:「……」
陶縣令氣得胸口起伏,偏偏劉舉人還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更是顯得他這個做縣令的不講道理。
陶縣令問:「你的意思是芸娘所說都是假話不成?」
劉舉人堅定道:「當然是假的,她為了與我和離不惜將我送進縣衙,又誣陷我害她,現在又與外人勾結想要將失蹤案按到我頭上。太爺覺得,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如何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擄走?」
話里話外,都是在說蕭惜惜一行人才是兇手。
受害者家屬們再也忍不下去,有人帶頭喊要嚴懲真兇,公堂上一時混亂,沒辦法繼續審案,陶縣令就只好暫時叫停。
回到待客廳,陶縣令與冷墨染交流此事。
陶縣令道:「不知蕭大人對此事可有其他看法?」
冷墨染端起茶盞輕啜一口茶水,提醒道:「陶大人就沒有發現有何不妥?」
陶縣令認真想了想,不明白冷墨染說的是什麼,一時愣愣地看著他。
旁邊的蕭惜惜都覺得陶縣令有點糊塗了,不過也有可能是查案多日,又因為劉治珩遲遲不認罪而焦頭爛額,所以她默默道:「陶大人應該知道這次失蹤女子的人數吧?」
「十二位……這次發現十一具屍體,」陶縣令眼睛一亮,「該不會劉治珩將最後一人放在了他處?」
蕭惜惜:「……」
「陶大人可知這最後一位是何人?」
這點陶縣令是知道的,將屍首帶回衙門後,有受害者家屬來認領,他都讓衙役記錄清楚了。
他道:「唯獨少了包子鋪老闆娘。」
冷墨染道:「既然劉治珩這邊暫時沒有頭緒,陶大人不如查一下曹家包子鋪的案子,換換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