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許凝微進了安檢,許向邑依舊不放心,回程的路上給一個住在曼哈頓的晚輩打去電話。
曼哈頓天亮才不久,蔣司尋正在跑步機上,黑色運動T恤濕透,濕漉漉地貼在身上,清晰可見腹肌紋理。
他並不是十分愛運動,奈何精力過於旺盛,只能靠大量高強度運動釋放。
電話響了,他跑了快十公里,勉強夠數,從跑步機上下來。
“許伯伯,什麼事兒。”
手機開了免提放一邊,擰開一瓶水微微仰起頭喝,下巴上的汗珠順著性感的喉結往下淌。
許向邑長話短說,告訴他孩子抱錯的事,現在凝微去了紐約。
“她可能不知怎麼面對我們一家人,連她哥哥都不願見。說要去看演唱會散心,我和你伯母不放心她,平常她最信你,有什麼事都願意跟你說,伯伯想拜託你抽個時間找她聊聊,給她疏通疏通。”
聽到抱錯一事,蔣司尋震驚卻沒多言,答應下來:“沒問題。”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落地時許凝微收到蔣司尋的消息,他來接她。
她們兩家是世交,蔣司尋與哥哥同齡,算是看著她長大。今天她情況特殊,他才親自接機。
人群里,穿著藏青色襯衫的男人俊朗清貴,身高又有優勢,所以格外顯眼。
他的司機上前,接過她的行李箱。
“想吃什麼?”他問。
“飛機上吃過了。”
到了車上,蔣司尋直接問道:“演唱會的票想要哪個位置?”
許凝微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找他,因為他從不多問半句,也不會像長輩那樣說教。
“隨便。”她實話說:“本來沒打算看紐約這場,想和我男朋友去倫敦那場。”
蔣司尋側臉看她:“戀愛了?”
“嗯。是我高中同學,大學也在同一所學校。不過還沒告訴我爸媽我有了男朋友。”
原本這個暑假與男朋友計劃滿滿,結果因為尚知意的出現,她沒心情再去玩,計劃全泡湯。
現在親子鑑定結果出來,她沒敢問爸爸,有什麼打算,是不是要接尚知意回家。
如果接,什麼時候接?
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第四章
許凝微眼睛生疼,睜著眼疼,眯上也疼。
車上沒有熱水,她問蔣司尋能不能給她一條冷毛巾。
汽車靠邊停,蔣司尋找出一條乾淨白毛巾,又從冰箱拿了一瓶水。
“我來。”許凝微伸手,“正好下去透透氣。”
蔣司尋沒給:“你坐著。”
最終由保鏢代勞,用冰水打濕毛巾。
許凝微將冷毛巾輕敷在眼上,效果沒法與熱敷比,只能將就著。
汽車啟動,她眯眼靠在椅背上,胸腔又開始酸脹,連做幾個深呼吸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