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司尋側眸:“給你買杯熱咖啡?”
“不用。”許凝微遲鈍了幾秒,“不渴。”她抬手按了按毛巾邊角,把眼淚吸乾淨。
蔣司尋看著她:“跟我說說,哭什麼?”
“我再也沒有完整的家了。”
“你二十了,還是在國外上學,就算沒有抱錯,你一年能回家住多久?”
蔣司尋擰開一瓶蘇打水,遞給她。
許凝微默默握著瓶子,不吱聲。
蔣司尋:“你是覺得許伯伯再也不會管你,還是你哥從此對你不聞不問?”
許凝微下意識搖搖頭。
“退一萬步,就算他們不管你,你還可以來找我。有什麼好擔心?”
許凝微緩了片刻才出聲,鼻音濃重:“謝謝你司尋哥。”
眼睛上的毛巾也沒能擋住眼淚,有一串順著鼻翼滑下來。
蔣司尋問她去哪轉轉,她想都沒想:“回家。”
回到曼哈頓的住處,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誰都不想看見,也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最終沒忍住,還是打了電話給何宜安,問他們什麼安排。
何宜安沉默良久,忍著難過說道:“你們是抱錯,錯了得換回來。”
許凝微眼淚泄閘:“媽媽,你不愛我了嗎?”
何宜安指尖按住眼角,心如刀絞般:“媽媽怎麼可能不愛你。”
“媽媽你別哭,我都聽你的,我回那個家,你別難受好不好。”許凝微捂住口鼻,肩膀因為隱忍的哭在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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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知意高燒反覆了兩天才退,退燒後好不容易睡了一個安穩覺。
睜開眼,病房裡只有親爸親媽在。
“怎麼樣,舒服點沒?”許向邑邊說探向女兒的額頭,體溫正常。
尚知意撐著坐起:“好多了。”
一家人兩天相處下來,依然陌生。
許向邑問女兒中午想吃什麼,家裡的營養師和廚師從上海趕了過來。
尚知意要求不高:“只要不是雞湯就行。”
許向邑笑了笑,看向妻子說:“他們兄妹倆一個樣。”
尚知意後知後覺,親哥也不愛喝雞湯。
親哥叫許珩,比她大六歲,目前只知道這些。
何宜安的手機振動,曼哈頓家裡的管家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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