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瑾看著她道:「老闆,這就是我每次希望您能長久談一段戀愛、或者有一個長期情人的原因。您每次被剛到手的東西取悅到時,會發出不是違法就是有損道德的言論。非常恐怖。」
「……」
四周的空氣寂靜了片刻。過了五分鍾,張助理低下頭,為自己剛才冷漠又硬氣的話一陣心虛:「您儘管說,陛下。」
「……文件給我。」
「好的陛下。」助理雙手奉上。
這麼一打岔,程似錦也精神起來。她處理了一會兒公司的事,確定會議時間,隨後讓管家給陸渺準備合適的衣服。
他的表現出乎意料得好。程似錦原本以為這種青澀、年輕,沒有一點兒經驗的男人中看不中用,但事實上他的本錢不輸給任澄,只要她有興趣主導,陸渺其實非常香甜可口,敏感又嬌氣,反應大的不得了。
而且生著病抱起來真的熱乎乎的,很舒服。
沒嘗過這口,好吃。也算不浪費她這麼有耐心了。
周末傍晚,她帶著陸渺回家。
這是陸渺住進來以後第一次離開金林別墅,他的生活就是被養在籠中,隨時等待程似錦用一根逗鳥棒捉弄他。這次重新穿上得體的正裝,坐在她身邊,陸渺覺得非常不習慣。
程似錦穿了一件酒紅色的裙子,露肩。艷麗的長裙一直遮蓋到小腿,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順著純粹均勻的酒紅落下去,裙擺下連接著一片驚心動魄的白,強烈的對比撞入眼眸。
陸渺呼吸一滯,悄悄看了看程似錦,見她在看一個宣傳視頻。
他為自己探索的視線而懊惱不已——她這樣危險可怕,對自己不過是隨手玩玩、早晚也會隨意丟掉。兩人的關係只是一根脆弱無比的絲線,絲線上甚至印刻著無數的羞辱和不對等,他不應該、也不能對她產生什麼多餘的情感。
這是小拂喜歡的人。
跟她……做那種事,就已經足夠讓他痛恨自己了。如果看向程似錦的目光有一絲一毫的沉迷,都是對這份親情的背叛。
車外光影飛馳。陸渺盯著自己的手再三告誡,耳畔忽然湧起一陣清凜的香氣。
「走神了?」她說,「這是我爸媽的照片,認下人。」
陸渺腦海中混亂無比,一時被她的聲音嚇到,猛地偏過頭撞到她拿過來的筆記本金屬邊緣,痛得「嘶」了一聲,倒在程似錦的肩膀上。
程似錦任由他靠著,手里依舊拿得很穩,輕嘆一聲:「……跟你做會不會變笨蛋啊。」
陸渺默默地忍痛坐了起來,他小聲反抗:「會的。你會被污染性經驗資料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