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陸渺換完衣服下來,陪著長輩看了一會兒時政報導,一夜無事。次日清晨,程似錦被母親叫起來送小書回家。
她從床上打著哈欠起身,伸手抓了一把捲曲纏繞的長髮,髮絲鬆散地落在肩上,簡單收拾了一下,隨意挑了離手邊最近的車鑰匙。
程總今天休假,長生集團的內網都打不進她的手機。下午說好了送陸渺去醫院,所以起來就打算先把韓玉書送回他親姐身邊。
程似錦綁了個高馬尾,臨走前把被子裡的一團拎出來。陸渺裝睡不到五分鐘就被戳破,他才剛適應金林別墅,乍一下回程家老宅一晚,失眠到後半夜,才剛剛睡了那麼一小會兒——程似錦起身,他馬上又醒了。
陸渺被忽然薅起來,全無防備地被咬了一口——她到底屬什麼的?!脖頸上昨日的齒痕還沒消掉,立即又增添新的印章。他忍痛把睡衣的領子拉高,掩住脖頸。
程似錦鬆開手,這份力道一鬆開,陸渺啪地一聲倒回床上。他躺在床上像是被磋磨壞掉的玩偶一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腦海半天沒想到一句該說的話,在程似錦第二次看過來時,他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早點回來。」
「你在家等我?」
這對話嬌妻味兒太沖了。
陸渺就算還沒有全然發覺,也話語哽住,不知如何是好。程似錦笑了笑,擺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拎件外套邊穿邊出門。
她越是這樣簡單打扮,越是透露出一股很微妙的又渣又蘇的味道。
程似錦自己並不知道,她在車上等小書過來的時候,韓玉書見到她的第一眼,呼吸都驀然停滯了剎那。
這就是看著她長大、比親姐還親的人。
韓玉書上了副駕駛,看著她半天沒動。程似錦自然地伸手過去,手臂越過他的前胸去拉安全帶。安全帶束縛住他的上半身時,韓玉書盯著她手臂的視線艱難地移開——他隱蔽地滾了滾喉結,耳根微紅。
「你沒跟你姐說吧?」程似錦邊開車邊問,「你回國先來我家,她不知道?」
「她沒空管我。」
「這什麼話。」程似錦繼續道,「據我所知她不算忙啊。」
「她跟爸打了一架。」韓玉書說這幾個字時,情緒非常平靜,「爸年紀大了,當場被打的吐血,我姐又去床頭照顧他。管家說家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昨晚收拾到凌晨。」
「嘶。」程似錦聽得都抽了口氣,「……真不靠譜。她沒受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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