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助理記得韓少爺沒少做這些事,也並不是第一次將程總身邊的人趕走。他的危機意識相當強烈,會吃醋、會嫉妒,會發完全沒有道理的瘋。但老闆每次只是笑吟吟地看他一眼,並不追究。
所以,這是變本加厲了嗎?
「都是您寵壞了。」助理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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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玉書以陸渺朋友的身份申請探望,陸拂很快就同意了。
他沒有查看過陸拂的病情,程似錦特殊關照過,這屬於隱私,就算打電話給他親姐問,韓玉筠也說得不甚詳細。韓玉書便敲了門進來,看到床卡時腦海閃過的第一句話是:原來是這個陸。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拂也察覺到了更多的不對勁。
他無事可做,每天在病床上織圍巾,做得心煩意亂,思緒叢生。這次能見到除了哥哥以外的第二個人,陸拂相當振奮,很高興地跟韓玉書打招呼。
「你好。」韓玉書淡淡的回應,他拉開椅子坐下,審視著陸拂的臉,看了半晌,忽然問,「你跟你哥長得挺像的。」
「大家都這麼說。」陸拂禮貌地誇獎回去,迫不及待地要問外面的事。他知道自己的網絡被限制得很厲害,剛剛開口,就聽到韓玉書問他。
「這裡很貴的。」這個頭髮微卷,穿著白毛衣,看起來像只毛絨玩具的小哥問他,「你知道這兒很貴嗎?陸渺有沒有跟你說——」他的話停了停,盯著陸拂的眼睛,「他為了你付出了很多。」
陸拂愣住了。
他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什麼都不知道,這反而比他什麼都知道更好。韓玉書已經想到把控這件事情的辦法了,陸渺的軟肋就在於此,什麼青春、年齡、身材……都不如這張會讓陸渺完全退讓、根本輸不起的牌。
「付出了……什麼?」陸拂問。
韓玉書看著他,在心中組織措辭。就在這時,一個護士走過來跟陸拂說有資助人過來探望,是幫助提供醫療技術支持的資助者。
陸拂抬眼看去,整個人定在原處:「程老師?」
韓玉書猛地起身,豁然回頭,見到程似錦目光平靜地望了過來,兩道視線像極為鋒銳、又極為纖細的線,瞬間洞穿了他的大腦,將理智分割成兩半。
他瞬間方寸大亂,耳膜里她走近的腳步聲,咚咚震響,猛烈如擂鼓。兩人都嚇到了,一個比一個木,一時間居然變得非常安靜,無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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