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前在那間主題餐廳就算結了梁子,蔣令看他更加不順眼。男人的雄競心理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在競爭背後意味著金錢、地位、前程時,心胸狹隘的男人會覺得是其他人搶了自己的,因而誕生出一種無法理解的恨。
「餵。」蔣令不再掩飾語氣中的敵意,「我給你指條明路吧,你現在還是去給林公子打個電話,讓他好好安排你,只要你肯陪酒陪睡,我相信用下半身還是很好賺到——」
「帶著你骯髒的話語和血統滾出去。」陸渺一點兒也沒生氣,很淡定地念自己設定上的台詞,還很周到地把周邊遞給他,「給卑劣人類的恩賜,你可以拿回去對著它供奉,洗刷自己不休的妒火。」
蔣令臉上的表情有一點碎裂了。
陸渺心平氣和地說:「你不懂女人。」
他看著那張柔和冰冷的臉上爬滿陰翳,面不改色地繼續道:「而且更不懂程似錦。你要是真想和我競爭的話,其實你一直都是失敗者。第一次見面你設計我,她沒有看上你,我在她身邊待了那麼久,你都找不到機會。就連這一次出現在這裡——噢,你是要過來出席活動對吧?你都不確信自己能討好她或者別的什麼金主。反而見到了我,你就欺軟怕硬地過來為難我,是要從欺負我這件事上給自己樹立男人的自信麼?」
他說話很不留情,一起工作的甜萌兔聽得毛骨悚然,拉拉他的手臂道:「這是園區請的嘉賓,咱們是臨時工別跟人家置氣,丟了工作就……」
陸渺毫不退避:「是指把老闆們伺候好了的嘉賓嗎?就算我走了都輪不到他。又沒我好看,還沒我聽話,給老闆當小三別人都不要!」
甜萌兔大驚失色:「低聲些,難道光彩嗎?」
剛才那個說中二台詞都臉紅的青年是被他掐死了麼。
陸渺說完話,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把禮物遞給蔣令。蔣令的眼神活像一條馬上要咬人的毒蛇,他發怒的點也很可疑:「誰需要欺壓你樹立男人的自信?」
陸渺漂亮的雙眼裡透出一股從小不愁吃穿寵出來的矜傲疏離,這種傲氣被程似錦養得愈發嬌慣,跟誰都低不下頭說話:「那你為什麼特別在意這個,你要是能滿足得了別人,還用花枝招展地裝純真靠模仿上位麼?雖然你能力不足,但我祝你成功吧。」
旁邊的甜萌兔是個幹活實在性格憨直的東北大漢,越聽越咂摸不過味兒來。他還沒從這股明嘲暗諷里回過神,蔣令已經惱羞成怒地動手了。
「別——我的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