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有很多地位不低的故交親友,臨近年節,能抽得出空來的長輩故交都回到京陽,作為程家唯一的繼承人,交情傳到她的手裡,難免要去見一見。
陸渺關掉備忘錄,看了一眼,程似錦給他辦了一個新的電話卡,似乎是她的副卡,所有消費都從她那邊劃,手機下還放著一個銀行卡,也是差不多的功能。他的聯繫列表一片空白,再也沒有任何人好擔心了。
他倒在床上,對著唯一的那個聯繫列表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茫然地摁了幾下,發了一句:
「幹嘛給我錢。」
他又用不到……
無論是金林別墅還是程家,只要跟管家說一聲,需要的東西很快就會有人送過來。陸渺其實不需要什麼錢,他吃什麼、穿什麼,都是程似錦決定的。
父母入獄,唯一的親人也離開了。程似錦得到了對他宣布占領的權力,簡直像是一位新的監護人。
陸渺以為她不會回,對方畢竟每天都有很多正事要做,不像自己這麼沒用。但只過了兩分鐘,程似錦忽然回復問他:「你不玩遊戲?」
沒等陸渺回復,又一條發過來。
「那你想要什麼?跟我說說。」
陸渺對著這句話沉默片刻。他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很過分的念頭,至少他自己這麼覺得。
面對這種好像能滿足一切需求的問題時,他反而非要提出讓她最不能接受的那個、讓她一定會嚴厲拒絕的那個……於是他回答:「我想跟你結婚,可以嗎?」
這句話不長,在組成詞句的過程中,他打錯了幾次,手指明明沒有凍僵,可還是有一點發抖。
程似錦果然沒有回。
這次應該是他贏了。可是這種戰爭到底有什麼意思?陸渺看著停止變化的屏幕,覺得自己其實從來都沒有贏過一次。
他只在跟其他男人的競爭中取得了微不足道的勝利。可是在程似錦面前,在他真正需要取悅、需要爭取、需要得到的人面前,他從來都沒有取得上風。
那些失敗的男人都搞錯了對象,他們要競爭的完全不是任何別的雄性動物,是她。是程似錦自己的考量與審判。
過了十幾分鐘,她回復了一句:「不要開玩笑。」
陸渺心裡早就沒有盔甲可言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對程似錦的任何話語全無抵禦防備的能力。但越是痛苦難受,他言辭中表現出來就越堅定執著:「我沒有開玩笑。我要當你的戀人就是為了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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