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渺覺得自己不爭氣,眼角微紅地躲開她的視線,手腕不太用力地掙了掙,故意說:「再給一次嘛。姐姐,你人這麼好,我可以學會的——」
程似錦笑了一聲,她的聲音沙啞低柔:「我人哪裡好。我是壞女人,你不是說過嗎?」
「……」他沒話說了,偷偷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生氣,便小聲解釋起來,「那是……一時的氣話。除了一開始之外,我都沒有覺得你不好。就算是剛認識,也是因為……」
因為她說了聽起來很過分的話。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道德模範,更不是陸渺年少時幻想過的愛人模版,沒有惠及他人的崇高。程似錦也從不標榜自己,就算有那麼多「不符合標準」,可這是程似錦……單單這麼幾個字,就已經讓人更改底線,變化原則。
是先有程似錦,後面才有什麼「戀愛標準」的。
「還有什麼是氣話,你再說給我聽聽。」
陸渺搖頭。他伸手要抱她,卻忽然感覺到程似錦從她身上拿走了什麼,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腰帶。精緻昂貴的真皮腰帶捆住手腕,她轉了轉角度,沒讓金屬的部分碰到他,然後將他的手固定了一下。
陸渺湊上去要抱著的動作落空,從身體到心理都格外難受。他動不了,眼尾紅了一片,很可憐地看著她,好半晌才說:「程似錦,我要抱你。」
她沒聽,只是親了親他的臉:「聽話就叫姐姐,不高興改叫全名。我們喵喵也太好懂了。」
陸渺不在乎被戳穿。他就是會在得不到、不滿足的時候叫她的名字。反正沒有人會叫程似錦的全名,以往那些情人、那些短則數月的露水情緣、被丟掉的玩物,沒有人會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的金主,其他想要跟她在一起的男人也同樣不敢。
只有他一直這麼稱呼,這是程似錦對他的縱容,是格外優待。陸渺才不會改呢。
她低下頭從唇邊親到他的脖頸。他修長的頸項完全暴露在燈下,晃動的髮絲偶爾遮蔽住光線。程似錦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他下意識地喉骨顫動,舌根緊縮,像是淋了雨發抖的小貓,眼睛濕淋淋地看著她。
「不可以……」他說,「只能親親我。」
「你不是咬了我很多次麼?」程似錦反問。
陸渺自覺理虧,也不好意思提出這麼雙標的要求。可是她咬得自己有點兒害怕,似乎程似錦隨時會禁止他的呼吸,扼住咽喉,威脅到他的生存本能……又不能抱著她,毫無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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