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一身手工裁剪的禮服,工藝精湛。程似錦摸到領帶時頓了頓,提醒他:「樓下還有人。」
陸渺說:「我們可以……小聲一點。」
「寶寶,你這樣真的很下流。」輪到程似錦嘆息著說,「特別壞。」
陸渺眼眶紅了:「我就算變壞了也是你把我養成這個樣子的,現在你嫌棄我了,覺得我不要臉……唔、嗚嗚……」
說到這裡,程似錦突然吻了他。
聲音在喉間無助地低哼了幾句,隨後消散。她用薄荷糖戒菸,舌尖透著一點兒涼涼的氣息。
陸渺被親的沒動靜了,在與紅唇交錯的間隙,他急促地緩了口氣,胸腔起伏。這時,那條領帶被她的手指勾起,拉得有些緊,勒住咽喉,陸渺捉著領口看向她。
這是什麼目光,像是她虐待他,不給他飯吃一樣。
程似錦再次親他,陸渺下意識的閉眼。她伸手解開領帶,蒙在陸渺的雙眼前,系住。對方慌張地用手摸了一下,叫她:「程似錦……」
「不是說會小聲一點嗎?」她問。
陸渺啞了火,閉上嘴不敢出聲。一片朦朧的黑暗當中,她指尖的觸感成了全部的感知來源,姐姐是在解襯衫上的扣子,還是在摘胸花?他分辨不清楚,只有脖頸上的喉結忍不住頻頻吞咽。
衣服摩擦得窸窸窣窣。她的指尖有點涼,陸渺喝酒喝得面紅耳赤,渾身都燙,對這種冰涼反應過激。他默默地往後挪,不敢發出什麼聲音。
她的手貼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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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程似錦特意讓人上來重新打掃休息室。
陸渺喝醉了,沒有喝完那杯功能性飲料,在她懷裡睡了一陣子,半夜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回家的車上。
車窗外燈火燦爛,沒有開窗。兩邊的繁華燈影從窗外掠過。
程似錦神情平靜,在認真地看手機上的東西。陸渺低低的說了句:「會暈車……不要看報表了……」說著抬手扒拉了一下她的手腕。
程似錦道:「沒有看那個。」
陸渺反而來了點興趣,他蠕動著換了個角度,看她手機上的東西。上面是精心錄製的——
他睜大眼睛,伸手擋住屏幕,緊緊扣住:「你幹什麼啊!」
她倒是很淡定:「我靜音了。」
「這不是靜不靜音的問題吧。」陸渺完全醒了,拿過她的手機,從指縫裡看了一眼時長,「你錄了四十分鐘?!」
程似錦沉默了一會兒,說:「因為你中途忽然開始表白,實在太可愛了。」
「我哪有表白那麼久?」陸渺很不想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