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早:嗯……
要說打暈人,他在石觀音的石林洞府時打暈過好幾個人,但都沒時間看人甦醒後的反應……看來他下手確實有點重。
畢竟在鹹魚派里刷級時,本體與馬甲根本沒有進行打暈人的練習,按理說只要實力強勁,一切都不是問題。
烏渡倒了盞特意從後廚舀來的溫水,遞給蕭秋雨,誠懇道:“喝點溫水吧。”
蕭秋雨口渴得不行,端過來一飲而盡,擦著嘴角的水將茶盞遞迴去,勉為其難地道謝:“多謝。”
烏渡將茶盞放回桌上,還沒轉頭,身後傳來一陣疾風——
蕭秋雨抄著床上的瓷枕砸向烏渡,他的劍被烏渡放在了不遠處的柜子上,只能用瓷枕。
瓷枕來勢洶洶,烏渡頭也不回,彎腰搬起長凳橫掃回去,一聲悲鳴,蕭秋雨被砸中胸膛,慘白著臉狼狽跪地。
瓷枕擦著烏渡的側肩落桌,聲音咚咚響,好險沒碎,步早趁它翻下桌前一把撈住它。
蕭秋雨後悔了。
他就不該起那個念頭……烏渡的態度明明很友好的。
以為烏渡這次會撕下友好面具的蕭秋雨捂著胸口,頭暈心痛,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看不見烏渡的面容,但能看到烏渡的腳,對方放下長凳後向前邁了幾步,走至蕭秋雨近前。
隨後一隻手出現在他的視野中,虎口掌心都有硬繭,比有些上了年紀的江湖人還要厚重,看得出烏渡是個認真習武之人。
烏渡的聲音十分友好:“你不該砸我的,還好沒砸壞,否則店掌柜會難過的。——起來吧。”
蕭秋雨一怔,心中百味陳雜,握住了這古怪殺手的手,艱難地站起身。
借著烏渡的力在床沿邊坐下,蕭秋雨微微緩了緩,望著眼前的蒙面殺手,問道:“你與魏無牙有什麼仇怨麼?還是說有人雇你殺他?”
烏渡搖搖頭:“我和他本人沒有任何仇怨,但我的師弟曾在他手裡吃過虧。”
這便是沒有人雇他殺魏無牙的意思了。
蕭秋雨有點驚訝,關於烏渡那位傳聞中的“掌門師父”他略有耳聞,但傳聞都是模模糊糊曖昧不明的,既沒有說烏渡出身何門何派,也沒有說他那位掌門師父高姓大名。
而現在,烏渡提到了他的師弟。
蕭秋雨的心情相當微妙。
也許此時他是離烏渡來歷最近的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