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渡本就話少,四周陷入寂靜,只有呼呼的風聲吹過。
……
玉羅剎對信紙中寫的消息在意無比,不可能不在意的,上一個被烏渡抄了老巢的石觀音現在還在神水宮,而接手了其地盤的玉羅剎對幾乎空蕩蕩的寶庫嘆為觀止。
因為當初烏渡離開石林洞府乘坐的沙船上並沒有他帶走的寶物,玉羅剎曾推測烏渡將其藏在石林洞府之中、或是附近,但接手石林洞府時,他的手下翻遍里里外外,半點影子都不見。
所以玉羅剎一直懷疑,烏渡還有幫手。
如今想想來,這幫手應該是鹹魚派的其他人無疑。畢竟誰也沒說鹹魚派只有二名弟子。
這些暫且拋開不說,烏渡即將去羅剎教的事讓玉羅剎開始考慮回到羅剎教,他可不想像石觀音一樣被人洗劫一空。
而重溟在信中並沒有告訴烏渡兩人的進度,但以時間差來看,即便他飛奔回去也趕不上那兩人的步伐。
玉羅剎臨行前做了安排,以羅剎教的實力,壓根不會有人敢觸霉頭,所以他只想詐出門派內存有異心之人……
但以烏渡能不費吹灰之力潛進石林洞府的實力,玉羅剎覺得他進羅剎教大概也是輕而易舉。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回去了。
玉羅剎打道回府,馬不停蹄地趕回羅剎教,他可不想像石觀音一樣,被抄老家也就算了,還被奇怪的人擄走……怎麼說都得將一切扼殺在源頭之中。
……
重溟和旺財告別中藥倒地的太平王世子,打算繼續去浪,但宮九手下眾多,城中也有他的手下,重溟一出門,便被人跟在身後。
步早經過慎重考慮,轉頭揪出那傢伙,扯著他的領子,露出屬於重溟的笑容:“你想跟著我走?”
旺財:“汪汪汪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和其他被揭露的人如出一轍的遮掩方法,畢竟步早所做的事情在另一個當事人眼裡沒有任何邏輯可言,只有突兀。重溟扼住他的脖子,緩緩收緊,冷冷問道:“這下知道了麼?”
“嗚、呃呃——”
對方面部漲紅,額角青筋迸起,伸手扒拉,眼裡倒映出重溟的銀色面具。
重溟鬆了手,對方跌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這人。
“追著我跑有什麼意思?”重溟問道,“很閒嗎?閒的話少吃點鹽。”
說諧音冷笑話的最壞結果就是對方沒有讀懂,但眼前的男人顯然讀懂了重溟的意思,他捂著脖子咳嗽一聲,低聲吼道:“你——你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別以為你萬物樓能無法無天!”
旺財伸爪刨了刨地,搖搖尾巴:“汪汪汪汪汪!!”
重溟扯了扯嘴角:“想要無法無天的是你們那糟老頭子才對……他能活多久?五年十年都不一定有,與其盯著好木頭做的椅子,不如去想怎麼用好木頭做個死後能夠長眠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