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握緊匕首,也許最好的辦法是在這裡殺了柴玉關、這樣不管是母親還是他都會少一個折磨。
但他不能殺死柴玉關。
玉天寶開牢房門,看著手裡的鎖頭心臟怦怦直跳,牢門開啟,他側身站在旁邊,十分柔順的模樣。
烏渡進去時拉了他一把,玉天寶計劃落空,很是失望。
王憐花忍耐著站在外面瞧,他覺得這位玉少主總是把事想得很簡單——怎麼可能把拿有鑰匙的人單獨留在牢房外?等著被一鍋端嗎?
蠢蛋才會那樣干。
烏渡上前,短刀欻欻兩下乾脆利落地斬斷了鎖鏈,柴玉關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一身血污,意識模糊。
他緊皺著眉,扛起柴玉關往外走,玉天寶默默地跟著烏渡,心想這下應該沒有他的事了。
王憐花拽住玉天寶的衣袖,笑著道:“少教主,再等等。”
另一隻手上的匕首若隱若現,輪廓在昏暗中十分突出。
玉天寶忍氣吞聲,表情隱忍。
烏渡的表情更加隱忍,頂著柴玉關這麼個血人走,沒多久衣裳各處便都沾了血,再加上難言的氣味,烏渡健步如飛。
步早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洗澡,趕緊整完一切去洗澡。
就算不是潔癖也忍不了現在的狀況。
幾人還未出牢房,外邊傳來走動交談聲,那些在查探的人找到了此處,正在商量是否要來牢房內看一看。
玉天寶一喜,王憐花卻將匕首橫在他脖子上,表情中帶著些許笑意。
“你敢叫的話殺了你。”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玉天寶閉上嘴。
王憐花的威脅並沒有用,即使牢房外的人離開,之後的路上還會有其他巡邏的人,帶上柴玉關根本不可能輕易地全身而退。
但玉天寶只要一威脅就慫,王憐花覺得威脅一下也不虧,這傢伙根本不像個魔教少主。
他能看出玉天寶的想法卻看不出烏渡的想法,對有潔癖的烏渡來說速戰速決是最好的方法,迂迴作戰根本不在考慮範圍之中。
烏渡單手握刀,刀鞘未退,等王憐花發現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時他已經人在牢房外,手中短刀乾脆利落地敲在兩人後頸。
玉天寶目瞪口呆,王憐花嘴角直抽。
還未走遠的人聽到倒地的動靜紛紛回身查看,烏渡轉頭看王憐花,道:“跟緊我。”
王憐花磨了磨牙,反手拽上玉天寶,不等玉天寶喊叫,一手點了他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