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魔教少主,總能發揮點用處的。
漸漸的,發現他們幾人蹤跡的人愈來愈多,看到血人柴玉關和少主玉天寶,都面露震驚。
玉天寶急得想跺腳,一臉憤怒,但王憐花把著他脈門,稍有動作便是一腳,硬生生地被一個個子還沒他長的傢伙扯著拖。
玉天寶從未遭此奇恥大辱,憤怒難言,但沒人理他。
身後追兵絡繹不絕,前方阻攔一波接一波,烏渡欻欻砍,步伐飛快。
王憐花怒道:“這就是你說的心裡有數?!!”
想也知道烏渡這番行徑又是該死的潔癖作祟,看清名義上的父親此時的模樣後,他也覺得噁心。
但一碼事歸一碼事——
“我要扣錢!”王憐花氣上心頭,大聲刁難,“我對你不滿意!”
他能這麼說是因為還有餘力,情況並沒有那麼危急,烏渡是個合格的保護者。
步早驚訝:扣錢?不可能!
烏渡腳步急剎,轉頭深深地看了王憐花一眼。
兩側追兵逐漸靠近,烏渡誠懇地道:“請相信我。”
“相信個鬼!”
王憐花怒喝。
他想過烏渡會鬧得很大,但此時鬧得未免太大了!
烏渡拉開一側大門,將柴玉關扔了進去,又請王憐花和玉天寶進去——在這種時候他竟然還很講禮貌。
王憐花瞪他一眼,扯著不情不願的玉天寶進了屋,房門重重合上。
門外烏渡持刀而立,褪去刀鞘,攔在屋前,不准人進屋。
教徒之後是護法,護法之後是長老,長老之後是教主,教主不。
步早仗著自己對羅剎教功法的了解誇誇一頓亂打,交手碰撞間發出的聲響震天動地,若非石門做得硬,保准沒有幾個人就被砸壞了。
門外爭鬥持續良久,激撞聲不停,玉天寶被王憐花堵在屋內,叫他給地上的柴玉關換衣服。
玉天寶一臉憤怒,不情不願,王憐花環視四周,恍然頓悟:“這是你的房間?”
屋內裝飾簡潔,香氣若隱若現,還算整潔,有人生活的痕跡十分明顯。
“這更好,趕緊把你的衣服拿過來。”王憐花笑道,“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
明晃晃的威脅!玉天寶忍氣吞聲,去衣櫥找衣物,捧著一堆衣裳回來,待走至近處,衣裳一甩,一柄長鉤自衣物後冒出,直衝王憐花面目。
王憐花早有準備,冷笑著矮身,同時伸手揚起匕首,一刀抵在玉天寶頸前,刀刃深入,頃刻便出了血,順著刀刃斜著淌下。
玉天寶眼神顫動,手中握著的長鉤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