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便乖乖地給柴玉關換衣裳了。
王憐花冷眼瞧著,聽屋外兵器相接聲,視線從人事不省的柴玉關身上掠過,落在一臉不甘願的玉天寶身上,若有所思。
這人作為魔教少主,玉羅剎的兒L子,水平是不是太差了?
玉天寶艱難地給柴玉關換了衣裳——說是換衣裳,也只是將破得不像樣子的衣服扯下來,再套上一層衣物,然後完事。
王憐花無所謂,在一旁坐下,安靜地聽著屋外的動靜。
玉天寶無事可做,也很掛心外邊的情況,貼著門仔仔細細地聽,在一人撞到門上後嚇了一跳,飛快地挪遠。
“你叫什麼?”王憐花問。
“……”
玉天寶憤怒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嚨,他被點了啞穴!這人已經忘了嗎!?
王憐花恍然大悟:“哦,你不能說話。”
玉天寶敢怒不能言,惡狠狠地踢了腳凳子。
不知過了多久,外邊聲響漸弱,又有微弱的交談聲隔著門傳來,王憐花打定主意當甩手掌柜,充耳不聞。
玉天寶又跑去貼著門,擠眉弄眼想要聽清,但他才去不久,房門被烏渡拉開,他和烏渡眼對眼。
短暫的呆怔之後,玉天寶慌忙後退。
烏渡身上血腥氣十分濃厚,身後數人倒地,地上血跡瀰漫。
王憐花忍不住站起身。
羅剎教有三位長老,孤松、枯竹、寒梅,如今只有孤松站在門外,鶴立雞群,孤零零的,十分蕭瑟。
玉天寶眼神迫切,儘管答案很明顯,但他心想也許說不定——
這點希冀在孤松說烏渡不准傷害玉天寶後化作震驚,什麼意思?他這不算得救了嗎?
步早回頭看了孤松一眼,孤松神色依舊咬牙切齒,仿佛極為擔心自家少主、十分不甘心的模樣。
但這貨心裡恐怕正在叫好,覺得玉天寶被帶走剛剛好,再只等之後找機會在羅剎教外殺了玉天寶——這樣就能少一個與他們爭羅剎教牌之人。
比起滿地的或傷或暈的羅剎教教徒,孤松長老更希望玉天寶送命,就算烏渡闖進羅剎教、踩著羅剎教的面子,他也不在乎,對他來說玉天寶遭難更令他高興。
烏渡朝孤松微微頷首,沒有說話,反手關上門。
玉天寶對著合上的門乾瞪眼。
王憐花挑眉:“怎麼做?”
烏渡說:“他們認輸了,可以用玉少主做人質離開羅剎教,現在收拾一下吧。”
玉天寶詫異回頭,王憐花喃喃道:“真是放心啊……”
方才越過門縫,門外場景駭人,倒地之人死生不知,都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