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不無遺憾地想道,沒有拿狗繩。
曉輕舟和旺財溜溜達達走遠了,宮九就被這麼丟下,站在原地愣了片刻,也緊跟著離開。
“別跟著我。”
“沒有跟著你。”
“汪汪!!”
二人一狗默默向前,前方出現一個分叉路口,而原本行在左側的曉輕舟忽然抱起旺財朝右側走去。
宮九停住腳步,曉輕舟朝他笑了笑,“我想走這個方向,你隨便吧。”
曉輕舟向林影深處走去,宮九望著他的背影,腳步一轉,向另一個岔路口走去。
沒走多遠,迎面撞見戴著半邊銀面具的年輕人,雙方狹路相逢。
宮九腳步一頓,重溟卻已經撲了上來,手中長棍一揮,當頭砸下,宮九側身躲過,長棍橫向又是一劈,每一棍都朝著宮九臉上的面具。
“師兄!住手!”
身後傳來一聲叫喊,重溟的手頓了一下。
宮九很清晰地聽到重溟“嘖”了一聲,眉頭緊皺,陰沉地看了眼宮九,手裡的長棍重重落地,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傳出老遠。
烏渡等人趕來時重溟正很不耐煩地拿著木棍在地上畫圈,戴著面具的白衣人則默默地盯著地上的圈。
牛肉湯略帶焦急地望向宮九,她原本不知道宮九被要求戴上面具的事,剛剛猜出來。
王憐花來回打量兩人,慢吞吞地道:“我見到的鹹魚掌門就是這個人。”
重溟冷聲道:“這傢伙才不是掌門,畫虎不成反類犬,假貨一個。”
聽了重溟這話,宮九不為所動,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故意裝出這幅模樣的?”
步早確實是會這麼做的人,宮九也被他矇騙過,此時這麼說十分合理。
宮九意識到自己會順著步早的行為琢磨他的想法,心中不由嘆息。
陸小鳳還是想知道最關鍵的事情,問:“步早究竟是生是死?”
“死了。”宮九道。
“你說謊。”
烏渡斬釘截鐵地說,身形一晃,人已至宮九身前,抬手便要去摘他面具,被宮九一把攥住手腕。
雙方互相使勁,僵持不下。
宮九第一次見到烏渡時他戴著面罩在餵狗,這次再見烏渡,沒戴面罩,娃娃臉稚嫩得讓宮九以為自己見到了個小少年。
還是個比他高半個頭的小少年。
對視一瞬,烏渡另一隻手伸向宮九的面具。
宮九沒有阻止,面具被揭下,露出一張沒什麼表情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