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溟不置可否,卻微微笑了一下,笑容雖淡,卻如初春之風,沒有了之前的壓抑陰沉之感。
僅僅只要掌門一句認可,便如雲消雨散,冰雪消融。
“……你還真是好打發。”王憐花喃喃道。
昨夜席上掌門說了那番話,重溟淚如雨下,無聲拭淚。直到陸小鳳帶頭,想給他們師徒四人留下空間單獨談話打算離開時,重溟還在哭。
王憐花沒想到重溟竟然那麼能哭,也不知道他哭了多久,但今天的重溟並沒用痛苦過後的眼紅眼腫。
也許是在出門前特意冷敷消腫了。
這本是一件值得拿出來嘲笑以往目高於頂、陰晴不定的重溟的事情,但王憐花卻沒這個興致。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件好事情。
他也不是什麼沒心沒肺冷酷無情的傢伙。
“你看了這麼久,還沒有看出來名堂麼?”重溟忽然開口。
“什麼?”王憐花沒反應過來。
“掌門設下的陣法,很簡單,你竟然糾結那麼久,真笨。”重溟笑著說。
帶著一點嘲笑,帶著一點高高在上。
王憐花:“……你行你上!”
重溟竟然答應了,還答應得很爽快。
“我上就我上,你看好了。”
看著從一旁折斷樹枝打算就地劃線演示的重溟,王憐花的表情十分茫然。
重溟原來有這麼樂於助人嗎?
“呆愣著做什麼,趕緊過來。”重溟催促他。
王憐花走過去:“你酒還沒醒?”
“掌門說你對機關陣法之術很感興趣,我擅長此道,教教你也無妨。”
雖然重溟的語氣平淡到極點,但怎麼看都覺得他嘴角在翹。
……王憐花又一次深刻地認識到,重溟真的太好打發了,他以前見到的那個孤僻少年和陰晴不定萬物樓樓主去哪兒了?
“多謝啊,咸&mdot;魚&mdot;派&mdot;大&mdot;師&mdot;兄。”他特意加重了語氣。
“不必言謝。”
“……”
重溟的教學課程開頭不太好,過程不太妙,結尾很不錯,困擾王憐花的謎題得到解決,重溟確實掌握著不少有關機關陣法的知識,並且能夠結合實際為他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