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這麼清楚苗員外的事情?”司空摘星提出疑問。
王憐花不語,至今想來他也有些疑惑。
那兩個蠢賊當然不可能在私下交談的時候把自己一連串的親戚身份說出口,自然是點名道姓,省去了那亂糟糟的親戚關係,得意洋洋地笑,王憐花在廟中只聽了個大概。
並且外界的傳言也紛亂不已,親戚關係七拐八繞,王憐花小小年紀,對這種事並不關心,之所以在回憶時講出這層關係,是因為破廟事件之後,他自己去調查了一番,所以才印象深刻。
但少年重溟卻比他更清楚其中詳情,說的話與事實別無二致。
“難道……重溟是特意為了佛像後的銀子才去破廟的麼?”
陸小鳳有了猜想。
“……記不清了。”王憐花說。
“肯定是這樣!”一聽到這話,司空摘星立刻十分篤定。
王憐花:“……”
(七十一)
少年將自己出現在破廟的原因道出,他知道這兩個傢伙將東西藏在了破廟,對於這筆錢財的來源也十分清楚,但王憐花出現在了這裡——言語間多有嫌王憐花多餘礙事的意思。
王憐花望著他另一隻手上緊握的尖頭木棍,問道:“那根棍子,難不成原本是打算用來對付我的?”
少年重溟說:“你要那麼想,我不介意。”
王憐花問他:“你怎麼知道這兩人是誰?”
“你想知道嗎?”少年重溟的語氣相當冷淡,“是檐外的那對燕子夫婦告訴我的。”
這話一聽就是哄小孩的,王憐花那時確實是小孩,卻已經有了不想被人當作是小孩的意識,尤其是重溟這樣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人。
他沒當真,不高興地踩著地上昏迷的兩個男人上前,手中匕首翻轉一圈,冷冷道:“你看我年紀小,就輕視我麼?方才是我放水,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十歲大的小破孩說這種話的場景其實相當微妙,像小學生的文藝匯演,還是個演技非常棒的小學生,玩家知道他是認真的。
會為此膽怯的玩家不是好玩家,少年重溟毫不退步,手中尖利的樹枝對準他,陰冷道:“那我也不會一個人赴死,必定拉你墊背。就算你僥倖不死,也會殘廢。”
論狠辣程度,兩人不相上下。
王憐花陰沉地看了他好久。
少年重溟比小孩王憐花高出不止一個頭,有時候體型也是決定輸贏的關鍵因素之一。
(七十二)
這種一言不發仗著自己的能力奪他人財物的事情很有即視感。
對玉羅剎來說是這樣的。
他想到了石觀音的石林洞府。
還有被曉輕舟強行占為己有的惡人谷與幽靈谷。
所以這究竟是門派傳統還是這鹹魚派的師徒四人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