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他的地盤,就是姜冕來那也沒有辦法。
如此想著,逃犯下意識看了眼枕澄。
長得出奇好看的植物系同學正靠在窗邊閉著眼,看著像是在休息。
逃犯:「……」
要不是逃跑這兩個字占據他的大腦,他還以為自己是送對方去旅遊的駕駛員。
莫名的,逃犯心理有點不太平衡了。
他在這思考去路,費盡心機,對方在這睡覺,安逸得不像是被人綁架。
「你叫什麼名字?」逃犯突然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他。
枕澄沒睡熟,一下就醒了,他揉了揉後腦,抬眼鼻音略重地嗯了聲,這個嗯字尾音微微上揚,代表他沒聽清。
「真夠安逸,你不怕我動你?」逃犯眯起眼睛。
枕澄徹底清醒,略微思考,「怕。」
「……」
逃犯微微彎腰,近距離觀看枕澄那雙淺藍色的眼睛。
枕澄下意識偏了偏腦袋,避免和他面對面,逃犯見狀直起身,「我是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枕。」
枕?這姓可少見。
逃犯眯了眯眼:「倉月星那個?」
「不是。」
「那最好不是,我跟他家有點仇。」逃犯看枕澄興致不高的樣子,也覺得自己有點病。
閒著沒事跟綁來的人聊什麼天。
他收回視線跑去手動駕駛飛船了,枕澄抬眼看了看四周的監控,手腕上還戴著透明捆繩,他有些艱難地將隨身攜帶的戒指從指尖塞進。
緊接著卷翹的眼睫毛微垂下,看著似乎又要睡覺。
實際上,他在等。
等到第一顆炮彈打到這艘飛船上時,枕澄知道地點到了。
枕澄不動聲色起身,聽見逃犯罵了句髒話。
逃犯操控飛船的戰鬥系統標記敵方位置,緊接著想起什麼,他倏然回身,看向後方枕澄原先坐的位置。
一眼落空。
再一看逃犯才發現枕澄走到了飛船大門口。
信號還在,系統總攬全局,已經開始警惕,【怎麼回事?】
不等系統繼續追問,枕澄果斷砸掉了大門上方的獨立信號裝置,系統的聲音戛然而止,而枕澄手腕處,那自一分鐘前便不斷亮起的終端也漸漸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