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老太太離開之前,若能看見修復好的舊物,也算是了此心愿,再無遺憾。
鍾醫生有些為難,「我也不敢保證,只能盡力。」
「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
「該用的辦法我們已經用了。」
「你說的那位怪醫,他開的方子,醫院查不到底嗎?不能用?」
「可以查到,可這不能亂用,也沒有醫生敢用啊,每一種毒藥要多少劑量,稍微有出入,那就是死路一條。」
這樣大膽的方子,看上去就是殺人的武器。
醫院更是明令禁止,不准採用。
即便是後人想要研究,從裡面找到些科學依舊,但都是無解,更無人有這個膽量敢用林醫生留下來的方子。
江瑾閻的臉色凝重冷冽,他起身走至陽台,撥通了蘇蓁的號碼:「蘇教授,抱歉,這麼晚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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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蹲在江瑾閻的書房,打開了密碼鎖,發現手鍊根本不在裡面。
不僅如此,這個老奸巨猾的狐狸,還在保險箱裡放置了一根特別難以發現的細線,只要碰到,就會報警,一網打盡。
他這是早有防備,並且已經將手鍊轉移了。
怪不得,此人這麼放心的離開,原來是早有安排。
傅予怪自己終究是低估了他。
她把書房裡的一切復原,口袋裡的手機就嗡嗡作響。
一看來電是蘇蓁。
傅予走到外面的庭院,才接通,「餵。」
「清朝那個瓷碗,你修復的如何了?好了嗎?」
「開什麼玩笑,這才幾天。」
「那怎麼辦?那邊急著要了,說是可以加十倍的價格。」
傅予:……
江瑾閻這麼有錢嗎?
十倍是多少錢?
「他為什麼這麼著急?」傅予好奇問,想到他今天急匆匆離開,難道是跟這個修復品有關係?
蘇蓁:「他奶奶好像快不行了,都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今天,所以甲方的意思是哪怕拍個照片過去給奶奶看看也好,讓她有個盼頭,沒準就挺過去了。」
「那沒辦法,還是碎的,拍不了。」傅予看了看這院子,她現在又回不去,拍照也不實際。
「那可怎麼辦呀,咱們這到手的巨資,可要變成泡沫了。」
蘇蓁還是不想放過這個可以在江瑾閻那獲得好感的機會,「小予,你想想辦法唄,每次咱們有突發情況,你不都能解決嗎?」
「東西我是真沒辦法現在修復,但老太太的命,或許還能救。」
「啊?你還會救命?我可沒聽說你會醫?」蘇蓁心裡沒譜。
江家可不是一般的家庭,不能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