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是決計欣賞不到的。
八境修為已然很高,足見這人不是道聽途說,隨意捏造的謊言。
再一細想,確實是溫流光做得出來的事。
溫禾安幕籬下的珍珠耳鐺隨動作稍動,眼裡清淨,看不出外泄的情緒,她只若有所思地在原地思忖一會,改了主意,對毫不知情的掌柜點頭示意,聲音溫柔:「我見見你們少當家。」
一早晨多了兩百多萬靈石的進項,林十鳶也高興不起來,步入雅間時,八面玲瓏的商人甚至還先冷哼了聲。
她拉開椅子就坐,見溫禾安盯著一根燃了一半的浮雕竹定定地看,她脊背挺得很直,修長的脖頸如白玉,似凝脂,鍾靈毓秀,鵠峙鸞停,只不知為何,渾身竟似籠在一層水中,密不透風的環著寒氣,經久不散。
「方才閣里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這散布消息的方式不高明,只是人進我珍寶閣,皆是客人,沒有往外趕的道理。」
林十鳶見她神色不對,頓了頓,道:「如此明顯的請君入甕,你不會要自己往下跳吧?」
溫禾安實力是強不錯,但溫流光同樣不可小覷,光是她一個,就能牽制住溫禾安。這次跟著來蘿州的天都
精銳,都是溫流光的心腹,是天都的中流砥柱,他們可不是吃素的。
更別提王庭還有個江召如暗地裡吐信的毒蛇,虎視眈眈。
在這件事上,他們可是同一條戰線。
「她約我四日後在酒樓外的結界中了卻恩怨。」
「為了這事,專程動用家族陰官和雲車,將他們費心費力送過來威脅我,她費心了。」
溫禾安用手指觸了觸茶盞的溫度,端起來抿了一口,放下,才喟嘆似的道:「但她真的不太了解我。」
她不說這坑要不要往下跳,但總歸是心中有數的樣子。
林十鳶實在不擅長這等龐大世家中盤根錯節,驚心動魄的較量,那比林家危險太多了。
溫禾安心中有數就行。
「和你說個好消息。」林十鳶靜默了會,沒藏著掖著,直截了當道:「先前時機太過惹眼,現在兩家撤下尋人令,珍寶閣又有調取流弦沙這事為遮擋藉口,我們恰好有家分閣在天都附近,可以將月流捎上,如此一來,她不必走遠路繞過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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